“娘娘,这是婉贵妃身边的宫女香菱送来的明日里赵妃庆生宴上要备的瓜果点心,以及一些宴上的安排的条目。请您过目。”青竹手执着一本册子向皇后通禀道。

萧君雅伸手接过,随意翻了几页,便道:“差香菱回去回话,皇上既然把事情交给了婉贵妃,就不必再来过问本宫的意思了。”

青竹应下,接过册子退出了殿门。

原本这些事情都应由皇后全权处理安排,位份较低的妃嫔直接由皇后说了算,位份较高的便由皇后向皇上提上一提,不过,这种事情苏珩大多是不会多管的。苏珩既然怜惜她转而交给婉贵妃负责,这是再好不过的。何况纪诗云也喜欢这手握权力的感觉,奈何现在只是一个贵妃,事情还是要由皇后说了算。

香菱将皇后的话带给了婉贵妃,她轻点头道:“也是,倒是我叨扰皇后了。”

“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皇后说皇上放心把赵妃生辰宴交给娘娘您负责,这是对娘娘您的信任,皇后亦是如此,所以这次的庆生宴还要贵妃娘娘多多费心。”跟着一起来的王福安笑容可掬的低着头恭敬回道。

“有劳王公公亲自跑一趟了,这天儿热,你喝碗酸梅汤再回去向皇后复命吧。”婉贵妃含笑朝香菱看去,“快去准备。”

香菱垂头应下,忙不迭的去了殿中小厨房。

“奴才多谢贵妃娘娘赏赐。”王福安脸上笑容大了一圈,他在后宫摸打滚爬这么些年,这宫里头的主子什么脾性他早已摸透。身为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他收的礼也不少,各宫娘娘给的赏赐加起来都足够一个小金库了,可唯这婉贵妃,天儿热了给碗酸梅汤、绿豆汤降暑,天儿冷了给杯热茶暖身子,却是一分半点也不曾赏赐过别的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是皇后身边的太监,可若是皇帝身边的孙得忠,说不定又是另外一种待遇了。

王福安喝过酸梅汤便行礼告退了,方一出长熙宫大门,便遇上了前来的孙得忠。

俩人也不多话,互相招呼一声便各自走各自的了。

婉贵妃没有想到差人向苏珩提了几句这孙得忠便亲自来了。“娘娘,皇上的意思是庆生宴热闹一些也无妨,德妃娘娘一向是大度人,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委屈了赵妃,德妃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这宴席该怎样办就怎样办。”

德妃大度?婉贵妃心里啧笑,面上笑盈盈的说道:“劳孙公公亲自跑一趟了,你同皇上说,本宫定会好好打理这场庆生宴。”语毕,她将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了下来,递到孙得忠手里,笑道:“辛苦孙公公了,这是本宫一点心意,你且收下罢。”

孙得忠话也不多说,“奴才谢娘娘赏赐。”他伸手接过玉镯子,小心翼翼的收到袖子里,方笑眯眯的低头说道:“若娘娘无其他吩咐,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婉贵妃笑着点头,直到孙得忠出了长熙宫宫门没多久才收敛了面上的笑容,端起手头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转身坐在了榻上。

香菱在一旁瞅着婉贵妃面色悠悠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水,好不惬意。方才说道:“娘娘,奴婢在凤栖宫外面候着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周修华身边的宫女怜儿。”

婉贵妃一挑眉,问:“她在那儿做什么?”

“奴婢听凤栖宫里头的宫人说,像是来打听赵妃生辰皇后送什么东西的样子。”香菱微蹙了眉头,“看来周修华可能是要借着赵妃生辰的时候出殿门了。”

婉贵妃漫不经心的笑笑,没再说些什么。周修华不过是个病秧子,她还没将她放在眼里,若是她老老实实的,放她一条命也没什么,若她存了不该有的想法,怕真是要去见阎王了。婉贵妃含笑的唇角愈发透出一股子冷意来。

有了皇上的交代,婉贵妃自然不敢怠慢。想想以前都是由皇后亲手操办,如今自己可以体现一把这种忙碌的感觉亦是不错的,先前代皇后掌权掌管六宫事宜,手握权力的感觉只有拥有了才知道,仅短短一个月便让她有了一种后宫之主高高在上的感觉,再到权力重新交回萧君雅手里时,她心里的不甘与怨恨无以加复。

她喜欢这种手握权力感觉,她想永远都高高在上!可偏偏萧君雅抢了原本是她的皇后之位,纵使皇上再宠她又有何用,若一天做不上那个位置,她便一天不得安心。

婉贵妃正倚在榻上核对明日要准备的瓜果糕点,那头孙得忠便传来了口谕,说是皇上今晚歇在长熙宫里,让婉贵妃好生准备着。婉贵妃自然欣喜非常,这段日子皇上往皇后宫里跑的勤,长熙宫这月里也就来了两次,她随手把发上一支碧玉簪抽了出来便赏了孙得忠。

沐浴熏香之后,婉贵妃犹自觉得不够,又让香菱拿了西域进贡的馨香精往雪白无暇的身体上涂抹了一遍。这馨香精年前西域进贡的时候只奉上了三瓶,味道像是百花凝合在一起,非常好闻。皇上赏了她一瓶,剩下的便给了皇后和馨妃。

闻着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婉贵妃轻翘唇角,拢上一件薄纱轻衫,青丝以一支发簪固定在脑后,余下的垂在了胸前。

眼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她才不急不缓的步出内殿。听见殿外响起尖细嗓音,婉贵妃轻展笑颜,巧笑倩兮的朝皇上盈盈欠身行礼,声音婉约动听。带起的微风轻掀薄纱裙摆,露出雪白脚踝。

苏珩虚扶起婉贵妃,笑道:“爱妃可是用了馨香精?”

婉贵妃妩媚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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