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台上那个,就是你的靳兄吧。”这话却是对沈绍珩说的。

沈绍珩当即转过脸,看了一眼台上,只想捂脸遁走,台上那个被对方逼的毫无还口之力的,不就是靳若崖。旁边那么多人,已经都把靳若崖的脸看了去,这一下,靳若崖算是彻底跟京城的学子圈无缘了。

他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人,还会有谁愿意去与他结交。

好在卢天旭这些人也没有见过靳若崖,只有那个沈歆曾在卢家见过的浅紫色衣衫的丫鬟略有深意地说道:“难不成这是沈公子的朋友?”

沈绍珩点了点头,到底是少年人,脸皮薄,此时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沈歆会说沈绍珩,但是却又见不得别人说沈绍珩,当下道:“这位是?俐姐儿呢?”

卢天旭表情变了变,刚才还嘴角带笑的,这时候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俐姐儿她刚刚去找人了,这是莘念玉。”

“原来是莘小姐,上次我们在卢家还见过的。”

莘念玉微微一笑,上前抓住了卢天旭的袖子,卢天旭眉间皱了皱,到底是没有甩开她的手。莘念玉抬脸看着卢天旭,脸上泛起酡红,羞涩可人:“我、我是天旭的未婚夫,我与天旭会在明年成婚,到时候沈小姐可以来吗?”

沈歆扬了扬眉:“我倒是不知道这件事,两位结亲,我一定去道一声恭喜的。”上回去卢家她还是丫鬟打扮,这才短短几月,就摇身一变成了小姐,说里面没有鬼谁会信。

听了沈歆这话,原本还可以忍耐的卢天旭却一下变了脸色,默不作声转身往旁边去了一些。莘念玉脸上尴尬,只能咬着下唇什么话都不说。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两个小姐上前来安慰她:“念玉姐姐。”

莘念玉勉强笑了笑,微蹙的眉间却凝着一抹化不开的阴郁。

沈歆看了看卢天旭道:“在这里提前祝两位百年好合,恩恩爱爱了。”

安慰莘念玉的有一个穿靛蓝色漩涡纹纱绣裙的小姐说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没见念玉姐姐正伤心呢吗?”她柳眉倒竖,圆脸大眼,看着倒颇为可爱。

沈歆还没说话,莘念玉就呵斥了她一句:“寄翠,你可知道这是谁,她是镇北侯家的大小姐,你怎么可以顶撞她呢?!”

这话说的倒巧妙,点出了沈歆身份,不是摆明了说沈歆仗势欺人嘛?

沈歆不与她计较,沈郃和沈妍却坐不住了。

沈妍道:“我大姐姐是镇北侯家的大小姐没错,莘小姐也不必这样上赶着啊,我大姐姐为人和善,交朋友看重的向来是人品,不是家世,更不是溜须拍马的功夫。”

沈郃接着道:“我看莘小姐能做卢家的儿媳妇,想来人品也是极好的,下次可别这样了,说出去会叫人笑话的。”

两人一唱一和,瞬息之间,将局势给调了个个。

莘念玉蹙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身旁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姐,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开口道:“念玉姐姐她向来是心直口快的,若是有什么得罪的,绮雨在此为念玉姐姐向两位赔个不是了。”

穆培培也调和道:“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郃有些不满得看了她一眼,穆培培有些尴尬地避开沈郃的目光,然后拉着沈郃去到了绮雨的身边道:“这是杜绮雨,郃儿,绮雨她性子可好了。”

沈郃勉强跟她认识了,穆培培又介绍沈妍,沈妍笑眯眯的,但却只跟杜绮雨说了自己的名字。倒是沈郃脸色虽然不好,但还是说了不少话。

一时间,这几个小姐亲亲热热的,莘念玉两个倒像是被排挤了一样。

靳若崖在场上输的无颜见人,一路上偷偷摸摸地拿袖子挡住脸,来到沈绍珩身边。他放下袖子,脸上犹有怒气:“沈兄!当初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个文斗去的人,怎么都那么厉害?”

沈绍珩本就因为他丢了一次脸,这时候见靳若崖还来质问他,顿时表情更加不好看了:“靳兄,你不是说你也是京城人士,但是为什么会不知道缘来街的文斗?”

靳若崖表情僵了僵,伸手揉了揉脸,等到再抬起脸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脸上的怒气不见了,反而换上了淡淡的愧疚:“都是为兄不好,为兄多年没有回京,而且家道中落,以前的亲戚都不见了,这缘来街的事,也忘了个七七八八,还望沈兄见谅。”

这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自己刚才的行为,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沈绍珩不是那样咄咄逼人的人,见靳若崖已经道歉,话又说的诚恳,便挥了挥手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靳兄,日后你的仕途,可能要艰难一些了。”

听见沈绍珩的话,靳若崖的表情凝了凝,然后又苦笑着摇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就当是老天爷给我的磨练吧,反正我从小经历过的磨难,也不止这一件了。”

一旁的穆培培一听,便好奇地问道:“你都经历过什么?”

靳若崖抬眼看向她,笑着说道:“我家从小万贯家财,结果我三岁的时候就因为这万贯家财被歹人勒索,索性捡了一条命回来,十岁的时候,家父被人诬陷,成了阶下囚,我便寄养在祖父家中,反倒因祸得福,学了一身学问,可惜的是,后来我祖父也去世了,我便去晋阳学院求学,如今会试在即,正是博名声的好时机,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几个小姐顿时都


状态提示:54|--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