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梓州府人头攒动,三年一次的乡试在晋朝二十三州府各自举行,前来赶考的生员,从少年至暮年,年龄差距甚大,不过人们早已司空见惯,并不觉得稀奇。

乡试在梓州府的院学中举行,考试分三场,考试的内容为经义、策问、诗赋三项,每场考三天,考试中途是不允许出来的。

昭元十四年九月初九,李明锦此次和张浩,范康泽一起,带着家人收拾的一些食宿的物件,经过衙役检查过后,确认没有作弊的东西被混在其中之后,就进了考场,找到自己的隔间。

九天的考试时间里,李明锦在考场里奋笔疾书,李家人在家中焦心等待。家中唯一无忧无虑的的就是豆豆小朋友了,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偶尔咧着无耻的小嘴笑看着焦急担忧的大人们。

九月十七,考中外拥簇的很多等待考生的人,小王氏带着小儿子一早就在外面翘首以盼,终于在未时,看到从考场中踉踉跄跄走出来的儿子。

李明锦出来的时候,已经觉得晕晕乎乎,精力透支过度,加上没有休息好,交完试卷之后,就得异常疲惫,强撑起精神,脚步虚浮的走出了院学的大门。

“明锦,这边儿!”

“大哥,我们在这!”

仿佛听到了娘和小弟的声音,李明锦眯起眼,找了一圈,就看到不远处,胞弟李明秀在拥挤的人群中拉着母亲小王氏,跳起脚焦急的向自己挥手。

拎起箱笼,李明锦,脸上扬起一丝苍笑容,挤过人群,走到了母亲身边,小王氏看着儿子异常苍白的脸色,脸色立变,担忧焦急的问道:“明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累坏了,快,明秀,过来扶着你大哥,走,咱先回家去!”

小王氏说的坚决,李明秀扶起哥哥,三人就急忙的回家去了,好在住处就在书院后街,也不是很远。三人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家里。

屋子里,潘若琪已经抱着儿子张望的多次,终于见到婆婆和丈夫的身影,将儿子让丫鬟报销去睡觉去,自己上前接过丈夫扶着。注意到丈夫脸色难看,疲惫异常,潘若琪担心的问道:

“相公可是有什么不适?脸色这般难看……”

又蹙起眉头对小王氏道:“婆婆,要不请大夫看看吧……”

小王氏点头应允,李明秀正要抬脚出门,李明锦见状忙拉住,有气无力的对三人说道:“别忙活了,我就是累了,在里面休息不好,没事的,我先吃点东西,补个觉就成……”

李明锦发话,王氏和潘若琪自然不无不允,吃食早已备好,一早就炖的新鲜鸡汤还煨在炉子上,潘若琪转身就去了厨房。饭菜很快就被端上了桌,李明锦是真的饿了,不再多话,拿起碗筷,痛快的填饱了自己的肚子之后,匆匆洗了一个脸,就倒床上睡了过去,看样子是困的很了。潘若琪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就去哄儿子去了,千万不能让那小魔星吵着丈夫。

考完试之后,张浩和范康泽来过李家一次,三人一起谈了谈此次考试的感受,李明锦是尽了全力的,至于中不中,只能五五之数。张浩显然觉得发挥不好,有点垂头丧气,范康泽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儿。

十月中旬,乡试放榜,李明锦和张浩三人,坐在街上的一个茶楼二楼上,看着街上攒动的人头,锣鼓声响起,榜单被贴了出来,人群向前挤去。

“我们也去吧?”

李明锦看着好友二人问道,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了,该来的总会来。

“走吧……”

小王氏和潘若琪自李明锦出门之后,二人就一直在家中焦急的走来走去,李明秀见母亲紧皱眉头,一边捶手,一边嘴中小声默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我儿高中!”在家中来回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忍不住的拉着母亲坐下,

“娘,您歇会儿吧,您看看您孙子的眼睛……”说着就指着坐在自己怀里的李越辰宝宝,见侄子的眼睛还在还在盯着母亲的衣服,逗乐了,“娘,您看看,你孙子一早上就随着你眼睛晃来晃去,可累坏了!”

小王氏一听,那可不行,也怪自己衣服穿的亮了一点,孩子可不就喜欢亮色吗,但是瞅长了,可不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小儿子,

“这么不早说,哼!”

将孙子从儿子腿上抱过来,小王氏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的焦急,“哦哦……”眉开眼笑着逗起了孙子。

李明秀见状,撇了撇嘴,就知道会这样儿。对着还在嘴吐泡泡的侄子,做了一个鬼脸,李明秀抬脚走了出去。

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外面的锣鼓声响起,门被拍的砰砰直响,外面传来人声,

“有人在家吗?可是李明锦老爷家吗?”

李明秀打开门,就看见报喜的差役笑着对自己说道:“恭喜李明锦老爷今科秋闱高中举人,现下是举人老人了,恭喜恭喜,”

李明秀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便是狂喜,忙招呼差役进了屋子,小王氏也听到响动正从屋中探头张望,见儿子快步向自己走来,还没多问,李明秀就激动的说道:

“娘,大哥中了举人,快,给差大哥倒水,”

小王氏一听,瞬间激动的差点将孙子松手了,手足无措的忙喊过后面的媳妇,让媳妇封了一个大红封给你差役。

“多谢差大哥,辛苦了,坐下吃杯茶水吧!”

似是对李家几人的激动司空见惯,差役接过红封,用手惦了惦,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道:“恭喜,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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