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师弟”之类的,然而在谢征鸿出现的那一刹那,他们却将这个想法狠狠的压了下去。

修真界里,修为哪怕只高上一点半点都应该要保持对强者的恭敬,何况是高了他们好几个级别的谢征鸿?

谢征鸿这样的修为,能够出来见他们一面,已经是看在因真寺往日的情分上了。

“几位不必客气。”谢征鸿笑道。

“不敢,不敢。”普广连忙回答,低头的同时顺便用眼神暗示了一下边上的贤觉。

贤觉装作没看见。

普广暗恨,之前出主意的时候贤觉说的一套又一套,如今见了谢征鸿真人却一个字都不说。

呸!

“谢前辈愿意前来,实在让贫僧欢喜。还请前辈进来休息一番,莫要嫌弃。”普广讪笑着邀请。

“善。”谢征鸿点点头,跟着普广没有半点犹豫的就进了庙。

普广一进去,便觉得有些不对,里面只摆放了他们几个人坐的蒲团,谢征鸿的他们还根本没有摆出来。普广正想叫住谢征鸿的时候,却发现谢征鸿看也没看地上的蒲团几眼,就着茅草和灰尘,将僧衣衣袍一掀,顺着坐了下来。

“这……谢前辈,贫僧这里还有几个蒲团……”普广看着手上拿出来的蒲团,放进去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普广道友着相了。蒲团不过是助我们修行的外物罢了,无须太过看重。”谢征鸿轻轻摇头说道。

“前辈说的是。”普广讪讪的将蒲团收起来,也跟着谢征鸿直接坐在了地上。

其他几个弟子也纷纷将蒲团收起,坐在了地上,尽量让自己习惯下来。

闻春湘暗暗觉得好笑。

小和尚这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可是将普广这些人都给坑了。

谢征鸿虽然也是坐着,但是他乃是出窍期的修士,那法衣也是高等货,别说这么坐着了,就算是在地上打滚,也沾不了一粒灰尘。他虽然是坐着,但是和地面之间仍然有一层灵气隔开。

但是普广等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是实打实的坐在了地板上。

闻春湘看看他们的僧衣,就知道这几乎算不上是法衣。恐怕他们为了装可怜,连凡人的僧袍都穿出来了。普广也就罢了,好歹是金丹期。其余几个弟子,还隔绝不了寒冷。这么坐在地上,想必十分不舒服罢。

哈哈,有趣有趣。

让他来猜猜。恐怕这些秃驴还会认为谢征鸿这是故意弄的下马威,是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闻春湘心里暗爽。

虽然有时候他也会被谢征鸿这样无意识的举动给刺激到,不过看着小和尚刺激其他人,还是他不喜欢的秃驴,就明显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而正如闻春湘预料,在普广等人看来,谢征鸿这番举动还真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殊不知,谢征鸿的本意是让他们不要在意其他,专心修行,有心提点才故意说出。可惜,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

“听闻前辈最近修为大进,贫僧等人都十分佩服,冒昧前来送来拜帖,前辈愿意过来实在让贫僧惊喜。”普广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真诚和蔼。

“道友过奖了。”谢征鸿淡淡回道。

“哪里,前辈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有如此成就,恐怕在大世界里,也找不出几个来。恕贫僧愚钝,不知道前辈有何心得,也让我等好好学习学习。”普广继续笑着问道。

“好说,不过是专心二字。”谢征鸿认真说道,“潜心钻研佛法经文,打好基础,问道问心,自然能有所收获。”

原以为会听见是什么秘法机巧的普广等人心里暗暗失望,更加认定了谢征鸿是个油盐不进的老狐狸。若是没有半点心计本事,又怎么能从一介散修混成这样的风生水起?

谢征鸿看着普广未达眼底的笑容,心里也是默默叹气。

他已经努力提点一二,可惜人家根本听不进去。

罢。

他也不是喜欢做无用功之人,修行这种事,若是先天不足还能后天弥补。但连起码的敬道之心也无,就算佛祖在世也是无能为力。

普广道心已失,虽然看着是金丹中期,实际如何恐怕他自己也清楚。

“前辈说的在理。”普广乐呵呵的接话道,“当年前辈还未踏入修行之时,慧正方丈就曾经夸过前辈,如今看来果真没错。若是慧正方正泉下有知,想必会很欣慰。”

谢征鸿笑着没接话。

普广的笑容小小的僵了一下,不明白这谢征鸿听见慧正的名号半点反应也无,但是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若是不接着说下去,那么他们此番过来也是做了无用功了。

大概是普广的视线太过热烈,贤觉等人也不好意思在一旁装死,只好硬着头皮接话道,“可惜慧正方丈当年为了守护道春中世界和魔头闻春湘一战后圆寂了,也怪那魔头太过狡诈,不然……”

谢征鸿挑挑眉,终于开了口,“几位道友邀请贫僧过来是为了说这些的么?”

“这……,前辈这是哪里的话?”普广不知道为什么谢征鸿会是这种反应,只好勉强应答道。

“贫僧想起还有些要事,若是几位道友是想说这些事情的话,改日再说罢。”谢征鸿欲起身离开。

“前辈留步!”

普广一边在心里暗骂谢征鸿不按常理出牌,一边又不得不顺着谢征鸿的节奏说话。

“道友有何指教?”谢征鸿转过头看着普广。

“前辈且听贫僧慢慢说来。”普广见谢征鸿如此不近人情,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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