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在最危险的时刻救了她。似乎这一切,都像是在他预料中一般。
青芜愣愣地看着背对于自己负手而立的男人,脑海中翻滚的,尽是昨日他对她所说的话语。
似乎…他有什么隐瞒了自己。
“这些死士是什么来历?他们为何要杀我?”半响,青芜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便不管不顾的脱口问道。
她眸光中的殇痛,似已猜到了些什么。
“他们都是祝文良所派来的。”男人淡淡开口,应了话语斛。
闻言,青芜的心上仿若被什么坚冷的东西骤然刺痛了般,一切果然如她方才所料。
眉间微微一蹙,她苦笑,“知道我已策反的人只有徐天蔚,可他中了迷.药提前醒来后,便直奔柴桑而来,根本没有机会去向祝文良禀报。”
“这些死士为何能这么快便赶来?”
缓缓转过身,东陵晟看着眼前女子,凝声道,“知道你已策反的,不止徐天蔚一人。”
就在青芜因了他的话语而大惊时,忽有一人正朝着他们而来。
她定眼一看,竟是凌霄。
他不是死了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淡淡地瞥了眼青芜,凌霄走到东陵晟身旁恭敬行礼后,便道,“秦氏与许四娘已经找到,属下已按王爷的吩咐,将其二人安置在了芒山地窖。”
“可没想到,徐天蔚这人却是狡猾得很,且功夫极好,他已从屋内的隐蔽地道逃走了。”轻沉着眉眼,他嗓音冷凝了几分。
“无碍,就算他逃了,祝文良也不会放过他。”东陵晟并不在意,只是将目光轻转向了一旁面色微显苍白的青芜。
抬眼看了看东陵晟,凌霄又道,“若王爷没有别的吩咐,属下便先行告退了。”
见东陵晟微微颔首之际,心思与目光却都在青芜身上。跟在主子身边多年的他,自然也能揣摩到一些。
看来,有些秘密今日必须要揭晓了。
眼见凌霄的身影消失不见后,青芜才按捺不住心中的揣测,问道,“王爷难道不打算与青芜解释一下吗?若方才我遭遇不测死了,都死得不明不白。”
心就若是被狠拧在了一起,青芜的胸中满是刀绞般的疼痛。
她愿为这男人付出一切,甚至是性命。
可或许对于这男人而言,她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吗?
盯着这女子险些失控的模样,东陵晟眉峰倏拧。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祝文良老奸巨猾,凌霄暗中调查许久,都无任何进展。”
“让你去给徐天蔚送信,是因为本王需要他来引路,让凌霄能率人暗中跟踪,找到秦氏与许四娘的下落。”
“所以,你让我送了那封所谓的“褒奖信”给徐天蔚。信中的迷.药让他醒来后,以为自己泄露了秦氏与许四娘的踪迹。”
“凭着对祝文良的了解,他深知若是这封信以及他泄密的事被祝文良知道后,他绝不会有好下场。因此,他不敢派人告知祝文良,而是第一时间赶来柴桑,想要将功补过。”
缓缓地道着话语,青芜的嗓音已是渐渐喑哑,却又固执地带着一抹尖厉。
似乎东陵晟接下来的话语,会让她万劫不复。
“徐天蔚是祝文良一手栽培的心腹,若不是因为属下向这老贼汇报,他也不会轻易相信。而楚磊,则是本王安排在祝文良身边的眼线,”
“所以,他会如实汇报你与徐天蔚见面,以及你已策反的事。”东陵晟的眸光深幽却锐利,似乎眼前这女子每一个细微的神色变化,都逃不过他的洞察。
而这一刻,青芜的双眸已涣散失焦,眼如蒙尘。
这就是她不惜一切追逐他的结果吗?
她以为自己至少在他心里是不同的,她甚至还有未曾来得及说出的秘密。
“为什么要折回茶楼,跟踪徐天蔚到柴桑来,沿途还留下了线索?”忽的低沉了嗓音,东陵晟目光紧锁着眼前女子。
闻言,青芜笑得苦楚,“是我太傻,一心只想着助你打探到秦氏与许四娘的下落。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摄政王早已运筹帷幄,就算没有青芜也无所谓。”
“你难道不怕危险吗?”东陵晟毫无预警的凝声问道。
未料到这男人会有此一问,青芜只是抬眼愣愣地看着他。
注视着她略显呆怔的模样,东陵晟继续道,“本王已派人救出了青芜的父母与兄弟。真正的青芜会对花粉过敏,她不能接触任何花朵,更别说会用花瓣来酿酒。”
眼中倏地现出一抹惊色,青芜的心脏已是轻轻一颤。
眸光不离的凝着他,她喃喃道,“你都知道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自己的冷漠疏离足矣让她疯魔。
她原以为,他对自己是有情的。否则,他不会在得知自己被皇后谋害至“死”的时候冲进皇宫,甚至
不惜血染宗人府。
她原以为,他一定能等着自己回到他的身边。届时,二人便能名正言顺的站在一起。
可当她发现,他与东陵馥之间的微妙关系时,这一切都让她越来越担心害怕。
或许她错了。
她再也等不下去了,助他夺取皇位本也是她的心愿。所以,她自导自演了策反一局,博得东陵晧等人的信任。
原来,他却早已洞察了这一切。
“利用你,是不得已之举。若将一切实情都告诉你,恐怕祝文良会看出破绽。”
“今日之事,一方面是为找出秦氏与许四娘。而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