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乱动牵动伤口火烧火燎撕裂般剧痛痛得夜阑月额角滚落斗大的汗珠全身乏力根本无法反抗蓝正雨的“暴力”对待他躺在床上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蓝正雨冷冰冰地问:“你是谁为何救我”

“自然不是因为我爱你”

蓝正雨翻白眼鄙视夜阑月的恶劣态度

夜阑月被蓝正雨堵得说不出话來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很是抑郁

门口传來轻缓稳健的脚步声一袭月牙白长袍的夏侯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进來

看见夏侯云夜阑月怔了怔挣扎着又要起身被蓝正雨再度按回看见夜阑月因为乱动而再度渗出血迹的伤口蓝正雨挥舞着拳头恶狠狠警告“你再乱动我就点你穴道”

“你若点他穴道气血不畅瘀滞不前伤好得更慢”夏侯云把药碗放在茶几上神色淡淡地说

“我宁可他好慢点也不要他这样自虐一再绷裂伤口给我添麻烦”蓝正雨瞪眼手脚麻利开始解染血的绷带

意识到是这两个人救了自己夜阑月稍稍放松身子却并未解除心中戒奋看着夏侯云端着药碗向他走來他冰冷地问:“为什么救我”

蓝正雨手脚麻利解绷带给夜阑月渗血的伤口重新上药绑绷带嘴里不消停地叽喳“我也不想救你啊可谁让你是黑龙佩的主人呢”

“你怎么知道黑龙佩”

警戒之心再度攀升夜阑月的手下意识抚上衣袋裤兜空空如也沒有发现黑龙佩的影踪

“我的黑龙佩呢”

夜阑月挣扎着刚要起身岂知蓝正雨比他动作更快点了他的穴道夜阑月浑身僵硬不能动弹只能够干瞪眼纠结起所有凶狠的目光狡杀蓝正雨

“放心吧我对你的黑龙佩不感兴趣”

蓝正雨手脚麻利绑好绷带转身接过夏侯云手中的药碗送到夜阑月嘴边“吃药”

夜阑月嘴巴紧闭脑袋偏向一侧神色桀傲摆明了“你不给我黑龙佩我就拒绝吃药”

蓝正雨也懒得废话他点了夜阑月的穴道逼夜阑月张大嘴巴然后将苦黑的药汁全部倒入夜阑月口中再度点夜阑月的穴道逼他咽下然后他才解开夜阑月的穴道呛得夜阑月好一阵猛咳

“活该”

蓝正雨才不同情夜阑月呢谁让夜阑月不乖乖地听他的话活该夜阑月受罪

夏侯云摇头对蓝正雨的顽劣性子很是无语

接过空碗放回茶几上

蓝正雨三步两跳走到夏侯云身边拿过空碗回头指着夜阑月对夏侯云说:“小云你看着他我去做饭”

说罢他拿着空碗风风火火走出房间

倾身在茶几旁坐下夏侯云拿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热茶

因为被蓝正雨点了穴道夜阑月不能动弹只能够用眼珠子不断地“关心”夏侯云他冷冷地问:“夏侯云你想怎样”

夏侯云自顾自地喝茶把夜阑月的话当作耳边风忽略

夜阑月吃了鳖内心很是抑郁想他狂傲一世哪里受过这样的闲气不过他似乎忘记了夏侯云是个比他更加冷血寡情的人

他问:“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想死吗”

夏侯云沒头沒脑的一句话问愣了夜阑月

看夜阑月发怔夏侯云继续喝茶神色淡淡地说:“蓝正雨救了你然后他求我医治你我就來了”

“蓝正雨”就是刚才那个蓝衫男子的名字吗“他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他拥有僻毒玉”

这句话大约比蓝正雨刚才的回答更好理解因为夜阑月马上不再追问他眉心紧拧低头沉思

“不是想救因为祖训不得不救”

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中的戒备反而放下夜阑月神色复杂地看着夏侯云问:“茗樱……她还好吗”

“比你好”

就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鬼样子茗樱比你好太多太多了

她好那就好……

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接踺而來的惆怅酸涩让夜阑月怅然若失

茗樱你为何不信我

夏侯云目不斜视喝着自己的茶他看似无心实则尖锐地质问:“夜阑月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

夜阑月毫不犹豫地回答虽然他知道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会再有人相信可是他就是不肯背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然而出乎夜阑月的意外夏侯云相信夜阑月他淡然道:“那就不是”

夜阑月相当意外他瞪着夏侯云不可置信地问:“你相信我为什么你难道不怕我在骗你吗”

夏侯云淡然回答:“你或许冷血却并不阴险你或许嗜杀却从不骗人夜阑月行事做人光明磊落你说不是那就不是”

夜阑月闻言内心不觉涌起一股暖流暖暖的温暖了心扉生平第一次竞然有人愿意无条件地信任他而那个人甚至与他站在对立面

他难得愿意主动解释“这件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晓等我知道时再想阻止已经晚了”

“可知何人所为”

“我的一个心腹我原本想找他问个清楚可是等我去到时他已经死了”

“自杀”

“服毒自杀”

夏侯云沉吟道:“据说邀月宫的每一个杀手牙根后槽都会咬着一个毒囊一但任务失败失手被擒为了不泄露雇主秘密就会咬毒自尽是真的吗”

“不错”

“那么这个人也是这样死的”

“是的”

“为了不漏露那个幕后主使的秘密”夜阑月沉默低声回答:“恐怕是的”夏侯云眉梢轻挑若有所思

能够收买邀月宫的杀手为自己效命这个幕后主使果然不简单

夏明月

夜阑月蓦然转头看向夏侯云目露惊诧之色而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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