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盘一样的月亮挂在天边,寂静又神秘,恢宏的宅院里只亮着星点的灯火,四周都笼罩在月光之中,泛着幽幽的蓝光。

幽怨的呜咽声,又细又长,诅咒一样缠绕。

胤祚揽着恩和正睡的香甜,隐约听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猛的睁开了眼,见恩和似乎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忙亲了亲她的脸颊,哄着她:“你还是睡到那里面去,那里对孩子和你都好,等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在带你出来。”

恩和睡的正迷糊,脑子也不清醒,听他这样说便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

胤祚将恩和在空间的竹屋里安顿好,自己才出了空间。

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还在,似乎是人的哭声又似乎是某种动物的叫声,胤祚的眼眸渐渐深了起来,夜晚时分出现这种声音,别人不说,最是敏感脆弱的孕妇恩和首先会听到,若夜晚睡眠受到影响,恩和的身体必定受到极大的影响。

他首先想到的是人为,也因此立时就动了杀心。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将恩和前前后后遇到的事情都里了一遍,越想眼眸越深,并不能完全排除这次的事情与先前遇到的事情是同一人所为。

天才微微亮,胤祚开了门叫了持觞到跟前叮嘱了几句,持觞认真听了又一一应了是。

恩和一夜睡的极好,早起脸色都红润了很多,胤祚替她穿了衣裳,又下了床给她穿好鞋,才叫了丫头们进来侍候,恩和诧异的看着一群面色不佳的丫头:“这都是怎么呢?齐齐的没睡好觉?”

持觞轻咳了一声,荷叶忙上前一步道:“天是越来越热了,夜里蚊虫又极多,大半宿的都睡不着觉。”

其他丫头也跟着附和。

恩和便跟洗脸的胤祚商量:“不如给这下人房里也加了冰,至于蚊虫多那也就只有多些蚊香熏熏,平时把纱窗和门帘都放好,别把蚊虫都放进去。”

胤祚擦了一把脸叫了一声摆饭:“这种事情你看着办就是了。”

持觞忙道:“谢福晋恩典。”

恩和微微颔首。吃了饭,胤祚叮嘱丫头务必扶着恩和在园子里走上小半个时辰,说是有事便去了前院。

岳岩虽是内务府分派过来的,但却实打实的是胤祚的心腹,还有侍卫头领张润年都是胤祚自己塞进去,又让派给了自己。

邱先生是康熙二十年的进士,现年40岁,中了进士之后家中巨变,他也因此熄了做官的念头,但无奈家有小儿妻妾要养,家中渐渐艰难,只得托人寻觅差事,恰巧邱先生的同年翰林院侍读党宏杰同胤祚说的上话,无意中提了之后胤祚也有意见见邱先生,两人一见如故,此后邱先生就留在了胤祚身边帮他打理生意或者管理些庶务,等着胤祚成亲就成了六阿哥府的首席幕僚,家也安在了六阿哥府后面的街上,到跟谢嬷嬷家成了邻居。

胤祚说了夜里的异状,邱先生嘶的抽了一口冷气:“莫不是后宅有人想要害福晋?”岳岩瞧着四十多岁,还难掩fēng_liú倜傥的邱先生:“先生怎的一时就猜到了后宅上头去?”

邱先生到没有不好意思,笑着摇着扇子:“某生平只有一大爱,后宅妻妾众多,见惯了各种事,自然就能猜到。”邱先生家原本也是富豪,虽说遭了巨变,但若他没养了那么多的姬妾,也不至于后面太过艰难。

胤祚微微眯着眼:“或许也是以前几次想要陷害福晋的人的手笔。”

邱先生摇头:“爷是关心则乱,前面两次都是下手很绝不拖泥带水的手法,这次却装神弄鬼,即便福晋到时候有事,未必就能找到真凶,差距太大,到像妇人手笔。”

胤祚的眼眸幽暗了起来,靠着椅子看着窗外繁茂的梧桐树:“我并没有什么侍妾可争风吃醋,哪来的人因此陷害她?”

邱先生脸上微微有了笑意,看晚辈一般:“爷在这些事情上还是生疏了些,爷虽没有妾室,却多的是人想当爷的妾室,如今有念头的人瞧着爷对福晋宠爱有加,就觉得福晋挡了自己的道,怎的不会对福晋下毒手?”

胤祚收回目光,喝了一口凉茶,冷笑了一声:“自不量力的东西!”他朝张润年招手:“让大泽和大江今晚上守在正院,要是找不出是哪个东西在装神弄鬼,以后就不用再我跟前当差了!”

张润年忙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

胤祚想了想又吩咐岳岩:“府上有什么事情,以后就不要麻烦福晋,全都直接报给我。”岳岩应了是。

邱先生想拉着胤祚下会棋,胤祚弹了弹袍子起了身:“我还有事,先去后院了。”说完就走,也不顾邱先生在身后嘀咕什么。

邱先生见胤祚走了,自己又无事,摇着扇子慢慢向外踱:“罢了,去找我的温柔乡喽!”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出情种,这位爷可是超过了其他所有人了。

胤祚自然是急着去后院看恩和,还没进门就听见满院子的欢声笑语,夹杂着阵阵狗叫,他一进院门就瞧见恩和坐在廊下,正看着院子里的丫头逗着一只哈巴狗玩,丫头们都在跟前凑趣,被个会打滚会站起来走路的小狗逗的极其高兴。

胤祚见恩和目光明润清澈,知道她很是高兴,不自觉的嘴角就带了笑意。

靠门的珊瑚当先看见了胤祚,忙往前迎了几步:“爷来了!”丫头们这才反应过来,胤祚平时极少正眼瞧丫头,今儿个却特意多看了几眼珊瑚,众人都注意到了,有嫉妒有幸灾乐祸也有不安的。

持觞看了眼胤祚忙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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