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冷歆语努力保持着平常的面无表情,被擦拭的小有起伏的胸部还是将她此刻的情绪暴露。她的脸上蒙有一层薄薄的粉红,像是被薄雾笼罩的水蜜桃儿,新鲜的总让人有种想吃的念头。

“可以了。”冷歆语沉着声音,说:“你,停下。”

可是顾晓楼太紧张了,她没听见冷歆语说了些什么,或者她听见了但没有听清。

胸部总是人体最柔软的部位之一,顾晓楼擦的用力,每一下都尽量让被擦拭的胸房凹陷再飞快的恢复原来的饱满。即使隔着衣服,这种凹陷再凸满的过程都让冷歆语的呼吸频率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抓住顾晓楼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再稍微推她一把,让彼此的距离不再暧昧。

“下次有什么话直接说。”冷歆语说:“不要一直跟在别人身后,这样很不礼貌。”

“啊?不是的,我不是故意害你弄湿衣服的。”

因为低着头,顾晓楼并不清楚冷歆语的脸上挂着怎样的表情。但她清楚,不论什么时候,冷总都该是惯有的毫无表情才是。她接着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渍,偶尔尝试着把头稍微抬起,又因为瞥见冷歆语胸口的那片水渍而负罪的低下了头。

她说:“冷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其实就是想说,我从来没出过差,我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没人天生就会。何况你不必自主做事,有什么需要我会安排。”

冷歆语抻了抻有些褶皱的外套,对顾晓楼刚才的举动稍有忌讳。出生到现在,除却上次在餐厅里被扣西餐盘,第一次有人这么近距离接触她,对待她。顾晓楼的举动太唐突,把她二十多年的窘迫都激发出来,冒失了她的身体。

即使她们的性别相同,不存在有意猥亵还是无意揩油,顾晓楼带给她的都是一种极其微妙的生理反应。其中的变化难以形容,可能只是一瞬的窘迫,但决不会太快的释然。

冷歆语和顾晓楼僵持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确实在僵持。两个人保持着不大的距离面对面站着,一个低着头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另一个看着对方厚厚的发顶,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

“顾晓楼。”冷歆语动了动唇,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说:“没什么事先出去吧,把我安排的那些工作做完。关于出差的详细时间,周六我会告诉你。”

“啊?哦。”

顾晓楼像是从梦中惊醒般抬起头,瞳孔里立刻映出冷歆语面无表情的脸。她下意识的舔动自己的下唇,晃着步子站在原地,想走又忘记抬步,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半天,就在不停地自我矛盾中挪动身体,近乎踉跄的颠簸出冷歆语的办公室。

她不是紧张,更多的是懊恼。她都二十多了,不是没长牙又成天含着棒棒糖的小孩子。总做出这种冒失的事情,不光顾妈说她,她自己也不看好自己。就像今天这事儿,她有什么就直说是了,干吗跟在冷歆语屁股后面儿走呢?以后,她可不能再这样毛毛躁躁,她得像个职员的样儿,不能唐突了别人留下太坏的印象。

冷歆语喝了点酒。她几乎只吃了丁点儿的菜,更多的是和客户闲话家常。周六不谈公事,如果对方不是公司的重要客户,她恐怕连回约的电话都不会打,更别说应约。

客户是个还算正经的中年男人,但再怎么正经也是匹狼,看见鲜肉不可能毫不动容。他请冷歆语吃饭,在酒桌上尽显绅士风度,不去过分的逼酒,也不会借工作的事情迫使冷歆语和他拉进关系。某种意义上,他是匹狡猾的狼,用女人最爱的慷慨和善谈吸引‘猎物’的注意。

可惜,冷歆语不是‘猎物’。她对男人有着同等的戒心,更懂得把握好对待他们的分寸,既让他们看到所想的事情的不可能,又不会割断客户和企业的关系,更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把自己灌醉。

喝酒不开车。打从冷歆语拿到驾照,贷款买车开始她就一直尊崇着这句话。每每有应酬,她都会让自己的车稳稳地停在车库,在路边招一辆出租车做为代步。

告别客户已经是下午时分,冷歆语庆幸她在离开公寓前喝过牛奶,否则这会儿胃一定会变着法儿的折磨她。她在餐厅附近的超市买了只需水煮就可以吃的螃蟹和基围虾,又选了几样自己还算喜欢的海鲜以及蔬菜。同样的,她记得顾晓楼喜欢吃肉,在不清楚顾妈的喜好之前,她选择照顾顾晓楼的口味,作为对顾妈的‘孝敬’。

出超市的时候天已经全阴,大概还有一会儿就要下雨。冷歆语在路旁招呼了一辆的士,按着她提前问过的顾晓楼家的住址报给了司机。到了地方,冷歆语的视线里出现顾晓楼懒散的身影。她穿着可爱的小熊睡衣顶着一头鸡窝发往楼道里走,手里拿着两瓶酱油,边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边踢开路上的石子,看样子像是对谁不满。

“顾晓楼。”冷歆语在她上楼之前叫住了她。

听见声音,顾晓楼撅着嘴转身回望,发现是冷歆语提着东西站在那儿,脸上立刻有不好意思的窘意。这副‘居家’形象被自己的直属上司瞧见,真是丢人!她走过去接来几袋海鲜和蔬菜,算是长眼儿的帮冷歆语分担小部分重量。

“我妈让我买酱油。”她耸了耸肩膀,试图解释为什么会这副模样跑出来:“我刚还在睡觉来着,我妈着急要酱油,我就这么跑出来了。”

“你睡到现在?昨晚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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