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明显是黑的长微博因为影后的打脸而告一段落。

拍戏还要继续,导演并没有因为聂以卉回来了就减少工作量,该赶的进度还是得赶,该骂的人也还是要骂。

徐奕知被骂很惨,在影后的光环下,导演怎么看她怎么不爽。跟蒋黎比也显得不够天资聪慧。徐奕知有时候觉得自己就不该跨界来演电影。

坛还没登峰造极,就被自家哥哥坑来演戏,摆明了是不想让自己再混下去了。徐涵彧的罪恶心思简直路人皆知。

徐奕知在沙漠的戏份特别惨烈——平瑶当上皇后之后被人掳来此地,颇为折磨了一番,就为了得到她口中的秘密。

平瑶硬气地很,不管被怎样折辱,也都不说。

所以徐奕知也被“折磨”得很惨。时不时衣衫单薄被“打晕”,或者寒夜里淋一盆水,又或者在沙漠里被吊着暴晒几日。

晕倒或者上刑倒还好演,关键是后两项,要么淋水要么暴晒,哪一项做起来都很难受。

泼水的戏份是在正中午拍的,说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实际上也只有三度。导演简易地搭了个棚子,周围放上暖炉,水也用的是温水。结果水一淋上去,就有些被蒸发,漂出了白雾。

导演心下觉得效果不好,碍于徐奕知身后带的资金不好明说,只是盯着暖炉道:“这水怎么就蒸发出来了呢?”说完还看了徐奕知一眼。

徐奕知读懂了这一眼里的意味,主动请缨道:“不要用暖炉了,直接泼吧。”

导演看了看她,还是问了:“可以吗?”

徐奕知点了点头。

这幕戏倒是拍得挺快,也许是看在徐奕知吃苦了的份上,并没有喊卡。

导演一喊过,蒋黎就抱着毛毯冲向了徐奕知,速度比汤岁还要快——废话,汤岁根本就没有拿毛毯,毛毯被蒋黎抢去了。

奕知姐大概更愿意被蒋黎抱着取暖,思及此汤岁并没有走过去碍眼,而是颇有眼力见儿地打开了取暖器。

蒋黎裹住徐奕知之后,手臂不断揉搓着徐奕知的胳膊,眼神里满满都是心疼。她看向徐奕知,不由自主道:“冷吗……”

其实不是很冷。刚刚被泼的那一下倒是激灵了一下,现在全身被冰镇之后暂时还没有什么感觉。她们住的那个招待所热水器有些问题,有时候冷不丁就出冷水,这还不如那个冷呢。所以徐奕知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我现在是不是冰肌玉肤?”

蒋黎道:“不会感冒吧……”说着眉头皱得更紧了。

徐奕知笑道:“哪有那么娇弱,日本小姑娘零下都还露大腿呢,这水是温的。”

徐奕知的神色如常,暂时看不出什么异样,蒋黎这才安下了心,回嘴道:“就你还小姑娘,也不怕小姑娘打你。”

徐奕知说:“你都算小姑娘了,为什么我不能算?”

蒋黎语塞,本想反驳一句“我才不是小姑娘”,最后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换了另外一句:“小姑娘的姨又不是小姑娘。”

“嘿,”徐奕知道:“损我的时候都还不忘夸自己,我算是知道了,你啊,记仇,不能惹的。”

蒋黎嘿嘿笑了笑。

暴晒的考验是风沙。徐奕知被活结绑在城楼上,风吹日晒疲惫不堪。

她上去之前还跟蒋黎吐槽来着,说:“这个姿势是不是有点像耶稣?到时候你给我拍个照,留个纪念。”

结果上去之后才发现,这是怎样地一种干燥啊……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头发变毛躁的声音。

被翻来覆去烤了两个小时,戏份才全部拍完。被放下来的时候全身酸痛,她下意识去找蒋黎搀扶自己,蒋黎挽着她,紧接着却从她头上抓下来了一颗沙子。

蒋黎欲言又止,盯着徐奕知的头发看了很久。

还是徐奕知被盯得不自在了,问蒋黎:“怎么了?”

蒋黎张了张口,又闭上了,最后还是说:“奕知姐,你要不要先洗个头?”

徐奕知不明就里,等到化妆师帮她把繁复的发型解开,她听着沙子哗哗掉在地上的声音,看见地上一圈细白的沙子,像是被画了个圈禁锢起来一样,她就懂了。

这里的沙子为什么能这么多?我就被架上去了两个小时,结果吸收了满头的沙,也是很不服气。

蒋黎在旁边咯咯笑,说:“我要把这些沙子都收藏起来,慈善拍卖的时候就说是奕知姐身下掉下来的。”

徐奕知横她一眼,说:“你这是蓄意抹黑,我要给公司告状。我又没有变成沙子。”

化妆师一边解开头发上的发辫一边道:“听说现在明星的东西很值钱的,上次为希望小学募捐,以卉的一块手表卖了好几百万呢,”她看了看聂以卉,问道:“是吧,以卉?”

聂以卉在一旁翻杂志呢,这儿杂志延期严重,她手上这本都是一个月前的了。那时候还在宣传说《不悖》的演员齐活了,要开演了。到这边陲小镇的时候,都已经演一半了。

聂以卉突然被点名,笑了笑,说:“没那么多。”

蒋黎捧着一把沙子,问:“那这沙子大概能卖多少?”

徐奕知白了白眼,说:“十块钱一吨。”

聂以卉对电视没什么兴趣,倒是个十足的网瘾少女,霸占着网线不放,天天在天涯上面看八卦。

从她偶尔分享的内容来看,就是那种家长里短婆媳大战。

徐奕知觉得自己心里苦,两个室友一个喜欢看新闻联播一个喜欢看树洞,爱好都比较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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