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徐母让徐奕知这段时间就住在家里。

徐奕知跟家里又没矛盾,搬出去住纯粹是为了工作方便。因此她想了想,问徐涵彧:“哥,我最近有通告吗?”

徐涵彧正在给团团洗澡,高声应了一句:“都给你推了,最近你就专心写歌吧!”

团团在玩水,掬了一捧,手抬到头顶再松开,问他爸:“写歌是什么?”

徐涵彧被溅了一身水,哭笑不得,说:“你姨是艺术家,写儿歌的。”

团团又问:“艺术家是什么?奕知家不是在这里吗?”

徐涵彧陷入了跟团团的斗智斗勇中。

这边徐奕知知道自己没事了之后,先是答应了妈妈:“那我这段时间就在家里住吧,正好家里什么乐器都有,公寓不全。”

又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徐涵彧现在跟财主一样的,天天剥削我找我要歌,”她向妈妈撒娇:“妈你还管不管他了?”

徐母笑了笑,说:“还不是因为你不按时交稿。”

徐奕知觉得自己被背叛了,说:“天呐妈妈你也……我要哭了。”她撇了撇嘴。

徐母看了看四周,确认徐父不在这里之后,小声道:“悄悄跟你说,你的废稿我们都听过了,涵彧带回来的。”她指了指上方,暗示楼上的徐父,道:“没说什么,不过最近晚上一闲就在用二胡拉你的曲子。”

徐奕知难得地发自内心感到羞赧。在她自己看来,那的确是不入流之作,自己都不能满意,哪能让别人耳目一新?

徐奕知害羞的表现是顾左右而言其他,道:“那曲子……不是用二胡拉的嘛……”

结果一转头听见爹的声音:“那应该用什么演奏?你来示范一遍?”

徐父站在楼梯上,看着面无表情,有点严肃。徐母倒是一眼看出来,这是被女儿挑错,也在不好意思。

徐母推了徐奕知一把,说:“去吧,弹给爸爸听。”

徐奕知也只好拿出自己小时候练习的琵琶,问徐父:“你们看到的,是哪一版谱子?”

徐母惊讶问:“还有很多版么?”

徐奕知说:“我写了大概四五个版本,有的交上去了有的没有,自己都记不太清了。来来来,把你们拿到的谱子给我看看。”

徐父这才把自己每天练习的谱子给了她。

徐奕知拿到便一愣,因为那谱子的边角处还有个简笔画,别人看不出是谁,她可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这是蒋黎。

也许是什么时候写累了,下意识画的吧。

可是画有这种东西的谱子,自己到底是怎么糊涂就交给导演了,还被爸妈拿到了……

徐奕知现在很想狗带。

徐父催促道:“弹呀。”

徐奕知这才屏退其他心思,弹了起来。

早些时候,早在徐奕知还没有出生、徐父还未从商的时候,徐父也是文艺青年一枚。

他正是凭着出色的二胡技术和唢呐技术追到了徐母。因此当年徐奕知说要去参加什么歌唱选秀比赛的时候,他没有阻止。

他只是把调了一拨资金进节目组而已。在他的世界观里,自己一双儿女能快乐幸福就好,只要还在正道上,干什么都行。

所以其实在音乐方面,徐父与徐奕知还是有一些共同话题的。他们就音乐本身谈起聊到了电影的主题,因为徐奕知说主题曲要贴合电影本身。

徐父听徐奕知讲完了整个故事,若无其事问:“演女二的是谁?”

徐奕知心里一顿,打鼓了半天,说:“是个叫蒋黎的小姑娘,演技挺好的,人也挺乖的。”

徐父“哦”了一声,似乎这个问题只是偶尔提起来了。在徐奕知就快把心放下的时候,徐父又问:“跟你一起主持那个什么……”他想了半天,还是想不起碎宾宾的名字,只得放弃了,道:“那个综艺节目的小丫头?”

徐奕知心想:原来您在家还看我综艺呢,有没有听我广播?

口中却还是回答:“是,就是那个,您有印象吧。”

徐父又“哦”了一句,没说话了。

这把徐奕知都要急死了,想问问徐父到底是个什么印象,又不敢上直球,只能一边讲音乐一边在心里挠痒痒。

直到聊完,关于蒋黎的话题也没有继续。

徐奕知回了房间,迫不及待要给蒋黎打电话:“喂,蒋黎。”

蒋黎笑了,说:“奕知姐!”

徐奕知倒在床上,跟蒋黎汇报:“今天我回家了,见到爸妈了。”

谁知道蒋黎对小朋友更感兴趣,问:“你侄子呢?”

徐奕知说:“也见到了,我跟你说,他今天又给我起外号了,什么一只狗一枝花的,就怕哪天蹦出个一只苍蝇。”

徐奕知说:“还好姐的量词不是zhi,不然听你喊奕知姐我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徐奕知在这边郁闷呢,哪想到蒋黎听了哈哈大笑,说:“我也叫你一枝花好了,百合花。”

“哎不是,”徐奕知说:“不是让你叫我奕知吗,怎么又加姐了。”她想到了团团毫无顾忌喊她奕知的样子,觉得心理阴影更大了,连忙道:“还是奕知姐吧,你别跟团团学坏了。”

蒋黎从善如流:“哦,奕知姐。”

徐奕知在床上翻了个身,换了话题:“我爸提起你了,说记得你。”

蒋黎心里开始打鼓,问:“他……怎么说?”

语气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听得徐奕知忍不住把徐父根本什么都没说的真相压在心里,道:“他说他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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