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看她也饿了,就把她带来一起吃早餐。”

沛奕然将擦了嘴的纸巾整整齐齐地叠好,一脸镇定地对薄复彰说:“我想来看看你,这有什么奇怪的么?”

薄复彰拧着眉头:“很奇怪啊,你知道我住在哪那么久了,也是第一次来。”

沛奕然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薄复彰说:“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嗯?”

“现在,你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死了么。”

俞益茹:“……”

薄复彰没说什么,俞益茹先一把抓住了沛奕然的手指,说:“你能别说这个么。”

沛奕然看着俞益茹好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俞益茹做出这动作说出这话纯属下意识,等回过神来之后便觉得自己和沛奕然又不算熟悉,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好像有些失礼,正想说些什么表达一下抱歉之情,薄复彰伸出手来把她的手拉了回来。

薄复彰皱着眉头道:“干嘛去抓她的手。”

她将俞益茹的手抓回来,便握着放在了她们中间的凳子上,没有放开。

俞益茹的脸就又照例红起来了。

这一回除了因为薄复彰的举动,还因为沛奕然就看着她们,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但是就算这样,俞益茹也没舍得把手抽出来,而是故作镇定地用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开始吃包子。

她一边吃,一边冷静下来,想到,今天沛奕然准备找她说的话,估计又要泡汤了。

她在心里想着各种各样沛奕然可能想说的事,一边觉得这事可能是个惊喜,一边又担心万一是个坏消息该怎么办。

但是不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不用怀疑的是,被沛奕然铺垫了那么久之后,她是越来越好奇了。

吃完了早餐之后,沛奕然准备跟着回薄复彰的住所。

薄复彰看着跟在后面的沛奕然一脸莫名其妙:“她好像是疯了。”

俞益茹不知道这两人以前是怎么相处的,只好说:“我想她是关心你吧。”

薄复彰便偏头看了沛奕然一眼,然后眯起眼睛说:“她一定有什么阴谋。”

俞益茹觉得沛医生有点天然呆少根筋,但是不像是有坏心眼的,但是她自然没有薄复彰了解沛奕然,便好奇地低声问:“你为什么这么觉得?”

薄复彰想了想,说:“因为我快死了,她从以前开始,而就希望我能在临死前做些特别的事。”

俞益茹:“……”

比起沛奕然和薄复彰的关系,俞益茹现在更抓狂的是,为什么这两个人都那么轻描淡写地说着死啊死的。

可她每次听到这个字,就觉得心脏一阵紧缩,疼得说不出话来。

薄复彰大约觉察到俞益茹神色不对,便闭口不言,而此时,三人也回到了住所。

沛奕然进了屋子之后,便向四处看了看。

她先看了看房间的格局,并没有为这奇怪的格局露出什么吃惊的神色,倒是在看见一排衣柜的时候神情微动。

她又看了看俞益茹买来的小餐桌和桌上的菜色,摇了摇挂在窗户边上的小玩偶,然后走到卫生间,拉开门站在外面往里面看了一下。

俞益茹觉得这行为看起来有点像,嗯,有点像来女儿家视察的家长。

她以前住在朋友家的时候,朋友的妈妈来女儿家小住,就会经常在家里东瞧西看,仿佛化身侦探般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更别提,沛奕然在看了之后还煞有其事地评论道:“阿彰,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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