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递过来的毛巾牙刷。终于可以刷牙了,这才是现代文明!他三五下刷好牙,咕噜咕噜漱了口,又洗了脸。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不少。

他把手里的东西都还给白檬,末了还不忘在白檬耳边轻声问:“你家殿下到底几岁了?”

白檬:“……闭嘴。”

紫丞冷笑:“我听到了。”

乔平扬扯出一个无辜的笑。

不说就不说吧,反正多半是怕他从岁数推断出现在几劫。不说他就再想其他的办法。

午后时分。

乔平扬吃了午饭(依然是即食三明治)没多久,就以灵力枯竭为借口,要求紫丞带他到枫树林里去。在房间里也是坐着,去枫树林也是坐着。紫丞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乔平扬背着龙尾戟,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脖子里的“项圈”。

“就这里吧。”

紫丞忽然停下了脚步。

乔平扬环顾四周。枫叶林中一共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今天也没有昨天走出那么远。按理说,他昨天跟着紫丞走过一遍应该是多少有些记忆的。然而他怎么看,这周围的一草一木都让他觉得陌生。违和感来自哪里呢……

紫丞不管他,已经在树荫底下挑了块空地一屁股坐下了。见他矗在那儿,说道:“发现了?”

乔平扬也不否认:“殿下做了什么手脚?”

“我的千蛊阵。”紫丞定定地看着乔平扬,眼神似一把寒冰剑,“你该不会认为自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吧?”

乔平扬心中一凛。

“……千蛊阵是什么阵法?”没听过。

紫丞嗤之以鼻,不屑地回道:“没必要跟你这只猴子解释。”

……

这人一天要鄙视他几次才舒坦?

乔平扬不再搭话。在离紫丞不远处席地而坐,思考起这个所谓的千蛊阵最有可能的几种形式。

蛊术本来就是他不擅长的东西,很古老,新时代的妖们没几个会这种歪门邪道的,现在还蛊术和阵法一起来?阵法,说穿了就是布阵把人困住的一种妖术。紫丞这个阵与普通的阵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他利用了自己的蛊虫。那究竟会是怎样的阵法呢?根据今天和昨天明明走得好像是同一条路,风景却不大一致来看,最有可能的是路根本就不止一条……踏进枫树林的那一刻起就等于是进了千蛊阵里,会通往哪条路目测都是随机的。

这种情况,他想让他出不去,还真就能让他一辈子出不去。不靠紫丞的带领,他一个人贸然闯进来的话,恐怕会被困在阵中饿成一具白骨了。

……

看来从枫树林找到出口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剩下的是后院的天巷泉附近,可能还有他没发现的玄机。

夜晚愉快的放风(项圈摘掉)时间到了。乔平扬泡在温暖的泉水中,还顺手把龙尾戟上的龙鳞从头到尾都洗了洗。这附近绣眼鸟真的很多,成群结队的。好在绣眼鸣叫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不然他大概已经被烦死了。在太阳老早就西下的11月底的傍晚,绣眼鸟还在啾啾地叫唤。有一只翅膀又圆又短的绣眼就落脚在天巷泉边的鹅卵石上,好奇地看着他。

乔平扬撅了一小捧泉水朝着绣眼抛洒过去。鸟儿机敏地拍拍翅膀,换了块鹅卵石,没有要飞走的意思。

他又对着绣眼看了几眼,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白檬,我要起来了你转过去一下。”

白檬背过身去还不忘讥讽他:“小乔先生,真没想到你也有知道要害臊的这一天。”

乔平扬从温泉里站起来,水声哗啦啦的。他干笑两声,把龙尾戟放在一边,慢条斯理穿起了长袍。在寄腰带时,他对绣眼鸟勾了勾指头。绣眼像是懂得他的意思似的,扑棱几下翅膀,飞过来钻进了长袍宽大的袖子中。

乔平扬又从地上捡起军大衣边穿边对白檬说:“我想你一个还没出嫁的大姑娘家,老是看男人的luǒ_tǐ不太好。我是为你着想啊。”

“不用你费心。好了吗?”

“好了好了。今天晚上不想吃三明治了,能不能换点别的?”

白檬无语地看他一眼:“爱吃不吃!”

夜幕降临,抱戟生涯的第二天即将过去。乔平扬回到了紫丞那个乱得没处下脚的房间,他的被褥没动过,保持着他早晨起床时凌乱的样子。白檬扔了晚饭给她,又去门口守着了。看来紫丞今晚也不会那么早就出现。

绣眼审时度势,从袖子里寄出圆圆的脑袋来,这房间它第一次进来,得仔细看看。

乔平扬低声道:“你是斑鸠派来的?”

绣眼尚未修炼成妖,总体只是有些通灵性的小动物,作为斑鸠的摄像头,它小幅度地点了点小脑袋。得到肯定答复的乔平扬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宽慰。看来泠风眠也有在想办法把他弄出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趁着紫丞不在,他走近矮榻,低下头一看,矮榻下面的空间中竟然有个微型结界。黑乎乎的,是紫丞的妖气没错。

“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当然是可以用紫丞的龙尾戟把结界破开,直接取出里面的东西。但他并不能重新做出一个结界,所以百分百会被紫丞发现。离他自己设定的三天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天了。眼下紫丞对他的戒心并不强,不能打草惊蛇。

遗憾地放弃了结界,乔平扬回到了他的床铺上。

他把绣眼往袖子里塞了塞:“进去点,千万不要被发现了。会小命不保的。”

绣眼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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