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我鸡鸭聘礼都带来了,就是要娶你回家。”

冯六郎一见夏木槿,顿时双眸一喜,连忙将竹篮在她面前晃了晃,并亲热的朝他笑道。

“我说你是不是之乎者也读傻了,提只鸡鸭就能把媳妇娶回去了,有本事你把我表姐周青莲拿这东西换回去看看,我大伯母不是每天翘首以盼吗?”

夏木槿瞅了他半响,见他热切的目光直盯着她看,傻里傻气的咧嘴笑着,便忍不住开口说道。

况且,听着娘刚才的语气,夏木槿早就猜到,这冯六郎提的鸡鸭有猫腻,乡下人注重礼仪,况且,这由氏吴氏一搭一唱,这冯三娘却只是看着,不是明摆着让人看笑话么?

不过这次,她们的如意算盘可就打错了,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冯三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暂不说这鸡鸭的猫腻,光这冯六郎打小就被冯三娘看得重,肩不给他挑,手不给他提,更是在他耳畔灌输他是将来的状元,吃的必须是朝廷的皇粮,更加的任由着他的性子行事,早就养成了一种大男人主义,承受能力固然也不怎么样。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冯家人都不喜欢她,至于一些谣言,她也耳闻过,但不说是谁传的,可清者自清,她若介意倒还真着了人家的道了,况且,她现在给他面子,若是这两家子联合起来想要看她笑话,那她就让她们笑个够。

而此刻,听夏木槿这么一说,冯三娘与吴氏由氏等人都眉上一喜,却不动声色的任由着冯六郎胡闹。

周贵莲却脸色有些不好,而且也不同往日那般刁钻跋扈了,虽没有周彩莲那般浓重装扮过,可一副小女儿家的状态,比起往日的刁钻跋扈今日里实在是温驯太多。

“木槿,我知道我上次口气太重伤到你了,我也知道我娘为了反对这门婚事而来闹过,可是这些都过去了,只要你还喜欢我,我也愿意娶你”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我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现在,冯六郎,我夏木槿堂堂正正告诉你,我看不上你,看不上你,你听的懂么?不懂就去问你的夫子。”

夏木槿浑身还疼着,此刻,受伤的手被他霸蛮用篮子一碰,针刺般的疼,眸底渐渐的也是窜起了冷冽的火光,而且,她从来都不知道这冯六郎如此的不要脸,还她喜欢他他愿意娶。

他还真当自己是回事。

便是在冯六郎话还未说完,便狠狠推了他一把,而她这一推,把冯六郎给推出好远,而推的位置却正是周有声家,并且用力扯过他手里的篮子往地上一扔,那鸡鸭都给飞出好远,篮子也滚落到了一旁。

夏木槿才不顾冯三娘等人杀人的目光,走进自家院子,对着夏铁树和松子说道:“哥,松子啊,进屋去,外面疯狗多,别被咬了。”

看着夏木槿这般彪悍,夏铁树和夏小松都忍不住吵她竖起大拇指。

真没想到冯六郎是这样的人,他们村子里就是几岁的孩子也知道,成亲男方送的鸭子是公鸭,凑成一对,他这又是母鸡又是母鸭的,是要表达他娶得不止一个么?

此时,夏森林正好拉了满板车柴禾回来,见家门口站的都是周家与冯家的人,他立马将肩上的麻绳拿下来,疾步跑了过去,却见木槿的手还未包扎,而由氏也正好塞了个篮子给冯六郎,当夏森林看到冯六郎篮子里的东西之时,顿时,气得脸色泛白,嘴角抽搐。

随即,他将冯六郎朝外面推去,边推边气愤的道:“走走走,我家不欢迎你!”

这亲还没定,就母的几只过来了,难道他要学王大富,见一个往家里娶一个,还读什么圣贤书,他看啊,是读到屁、眼里去了。

冯六郎被夏家这恶劣的态度给惹毛了,要不是今天回来的路上一算命的说他命中带劫,但若娶一个名字里带木又或者槿字还要比他小三岁的女子为妻方能避过这劫,他才这般低声下气带着东西来了。

若不然

他可是以后的状元爷,娶她当发妻已是给他家最大的面子,此刻还嫌弃起他来了。

刚要发火,却听一怒气的声音传来:

“我说三娘啊,你也是过来人,有这么放着孩子胡闹的么?你们要真看上木槿丫头,大可以家长坐一起好好商量,非得拿只母鸡母鸭来侮辱她么?这状元还未考上就想着大小房一起娶,那以后要是考上了,指不定还要娶多少房呢,还读圣贤书呢,若是让你家夫子知道,估计教都不敢教了。”

说话之人叫黄婆子,住在村北,上次田里插秧灌水一事夏木槿顺手帮了她家一把。

因为她家的田就在自家田的下游,而王守财给大家田里灌水时按时辰收钱的,到了她这里却没灌到位,可为了她这一家再开水匣的付三倍的钱,家里条件本就不好,可这田又不得不种,一家人可是求得求,跪的跪,那刘麻子就是不肯少一个子,最后夏木槿直接从自家田里开了个口子,然后把水放进她家田里,一家人对她可是感激不尽。

这农忙完了,家里也没啥道谢的,今日有时间,便拿了十个鸡蛋过来,可刚走进,却见到这场面,她一个老婆子也是看不下去了。

她们村里头除了王家人还没有谁娶过小房呢,况且,这夏家再不济,这女儿却是个有本事的,他们冯家就这般欺负人,仗着有个读书的儿子就了不起,压根不拿人家闺女当回事。

冯六郎被黄婆这么一说,瞬间一张脸通红,眸光也是冲血的看着冯三娘,冯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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