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冒出来的某人,其余一切安好。凌霄昨晚睡得多了,独自坐了一会儿这才拿了衣服去洗澡,门刚关上,卧室里段兴言的眼睛便睁开了。

平静如水的眸子,哪里还有半分睡意。

十几年养成的本能,若是再晚醒一步

凌霄从浴室里出来做了早饭,段兴言这才起身,小家伙撅着小屁股愣是赖了半个小时的床,起来见着段兴言一下子就又想起了这人跟自己抢哥哥的事,立马撅了嘴,有点儿小不满,只是对方那是什么段数级别的,单单一个一米多长的仿真玩具飞机就把小包子再次收买,饭也顾不得吃了,抱着段兴言就亲了好几口,叫人比什么时候都亲热。

“先吃早饭,吃完再玩。”凌霄一人倒了杯奶,杯子放到段兴言跟前的时候这才抬眼,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晚上过来了?不是说今儿才回来的么?”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你丫怎么会在老娘床上

听了这问话段兴言脸上一丝变化都没有,就着她的手喝了口牛奶这才像刚听到似的,“拍完了就回来了,下来蹭顿饭,正好赶上你发烧。”

“发烧?”凌霄有点儿小意外,拿眼看了凌空一下,小孩儿忙点点头,嘴角全是奶渍。

“听说你昨天上午被吓到了。”

“哈,怎么可能。”凌霄知道孙宜蓉肯定会跟他说,但自己是绝不会服软承认,如此一听脑子里便有了算计,笑眯眯的对上他的眼睛,“我说,你该不会以为我被吓着才提前一天回来的吧?”

段兴言噙着笑看她凑过来,也不答话,就那么一直让她盯着自己,双目狭长,始终带着笑意。直到凌霄快憋不住要闪开的时候才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右眼角。

“好好把脸洗一下。”

口气无比认真,还带了那么一点儿小嫌弃。

凌霄差点儿被一口血给卡死。

凌某人默默恢复了那张面瘫脸,掩着心口的内伤,慢慢坐回自己的座位,一片土司被咬的七零八落。段兴言看在眼里,笑得风轻云淡。

小包子左右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自个儿捂着嘴偷乐,也不知道在乐呵什么。

终还是一个电话把凌霄救出了僵局,凌霄接起来一边往洗手间走,“叔叔。”

段兴言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许志临稍稍顿了下这才张口,“想在感觉怎么样?还烧吗?”

“叔叔你……我还说昨晚你怎么没过来呢,没事,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们再约个时间说说吧?”凌霄一边应着一边在镜子里仔仔细细的看,两眼看了一圈也没见哪有眼屎,顿时咬牙切齿,段兴言这厮就是故意的。

“嗯……好……凌霄……”电话里的声音开始出现断断续续,像是需要勇气一般,直到支吾了半晌才听许志临继续问了下去,“你,昨晚,那个人是周梓木吧,我看着挺像……”

“周梓木?”凌霄想了片刻才明白过来,笑笑,“是,他确实是个演员,就住我楼上,是来蹭饭的,叔叔你可得给我保密啊,要是狗仔知道了肯定得烦死……”

许志临听着她这语气,不知怎的便忽然有些不适感,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接了下去,“你们关系还挺好,”刚说完就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自己这什么语气,跟毛头小子似的愈发沉不住气了,便忙又开口解释,“我倒没想到他一个明星会住这样的居民区……”

“关系……还行吧,其实这回的商场也是他的,我想你正好要,就介绍给你了。”从网站到土地,凌霄从未告诉过许志临自己的任何一项,在他眼里,凌霄还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除了偶尔会冒出几个主意,再无其他不同之处。

一句话,许志临悬着的半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就连段兴言的睡衣为什么会在凌霄家里,他为什么会有她的家门钥匙也自圆其说的解释了过去,倒是在无意中省了凌霄不少事。

“那,你现在要是没事,我们一个小时以后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厅见吧?”

“那好,我一会儿出去,江岛咖啡是吧,好……”凌霄挂了电话这才从洗手间出来,段兴言依旧垂着眼,想了想还是跟他说一声的好,谁知还未开口便听到那厮来了一句,“一会儿医生会过来。”

“啊?”凌霄嘴一下子没闭起来。

“小姐,你不会忘了自己昨晚还在发烧,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吧?”段某人笑得暖洋洋的,语气很是亲切,“你现在还是**疑似病人,正在隔离期,不光是你,还有我和彬彬,哦对,还有舵主,都不允许出门,更不允许外人进来……”

像是响应他一般,舵主抬起正吃着早餐的脸,汪的叫了一声。

凌霄愣了半晌,“可是我刚跟人说了要出去啊……”

段兴言看了她一眼,不语。这一眼却足矣使凌霄生出愧疚来,自己现在这样,没被弄医院去就已经是好事,要是在这时候出去逛,确实是有点儿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可是许叔叔就再外面啊,他昨天不也过来了?”

段兴言把牛奶喝完擦了嘴角这才抬眼看她。

“那是他没有公德心。”

每日医生照例过来给她检查,在被关在家里一周以后,终于宣布了隔离期的结束。但不得不说,潜移默化真的是个很神奇的词。在这一周时间里,段兴言亦是没有走出去一步,几乎是抬眼便可以看到他的身影,那种由偶像所带来的遥不可及感就慢慢又减弱了许多。

习惯是种太过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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