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艳丽的唇,却是缓缓扯开一抹讽笑,极冷极艳,“宇文熠城,证据确凿之下,你都可以对陷害我的人视而不见,百般维护……难道你还想让我相信,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她永远都记得,当这个男人掷地有声的一句“孤相信翎儿没有做过”响起之时,他口中的那个翎儿,上官翎雪,扬眸向她盈盈浅笑之时的得意……

她的确有得意的资格,不是吗?

无论她做过什么,那个男人都选择了相信她,袒护她,这天底下独一份的**爱,上官翎雪的确是有得意的资格。

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是怎样的结果,她还是会觉得心中一伤。

原来,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夏以沫心底苦涩,如同黄连一般。

被她如小兽一般冷冷逼视着,宇文熠城却只觉得心头一片烦躁,微微沉了嗓音,“夏以沫,你要孤怎么做?……将上官翎雪同她的丫鬟,一起杖毙吗?……她好歹都是孤的嫔妃,孤不能对她绝情至斯……”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些话,竟是觉得理所应当一般。

他话中的槽点太多,夏以沫甚至不知道该从那一句嘲讽起……

是呀,如今听得他这些话,更令她觉得可笑。

“那你就任由她那样陷吗?……”

她一把甩开他握在她手上的大掌,澄澈瞳底,溢满的尽是对他的失望与怨恨,“宇文熠城,你既然那么在乎上官翎雪,何苦再来招惹我?……你可知道,她为何一次又一次处心积虑的想要致我于死地吗?就因为你的三心二意,因为她想要你只爱她一个人,所以,才这般的容不下我……”

或许因为她也是女人,所以,才能这样的理解上官翎雪的心思……可是,理解,并不能代表同意……

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心爱的男子,除却她之外,尚与别的女子纠缠不清,可是,她绝不会像上官翎雪一样,费尽心机的去除掉那个女人……只因她知道,一切的问题,不在那个女人身上,而是在于那个男人……

若那个男人是一心一意,只爱一个女子的话,又怎么会有这些问题呢?

若说怨的话,她也更怨面前这个男人。

宇文熠城却因着她的这番话,心中一片汹涌激荡,他修长白皙的大掌,蓦地擒住她的皓腕,迫着她单薄的身子,贴近她,一双淬了浓墨般的厉眸,紧紧的盯住她,像是要望进她的眼底一般,“那你呢?”

他咄咄相逼,“夏以沫,你不是也一直容不下翎儿吗?你不是也一直想要孤处置她吗?……你这么做,又是为何?……”

他期待从她的口中,说出那个他想要的答案……却知道,他大抵永远也得不到那个他想要的答案……

多么矛盾,又多么悲哀。

明知道,结果可能与自己期待的,相去甚远,他却还是固执的寻求一个答案。

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机率。

夏以沫被他紧紧攥住的手腕,正是那日,他将她与宇文彻“捉奸在**”之时,一气之下捏断的那只腕子,经过这些时日的将养,她都几乎忘了这只手腕,曾经受过伤,如今,被他这样攥着,当日那种锥心刺骨般的惨痛,仿佛再一次清晰的传来……

“宇文熠城,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夏以沫脸色发白,却是牙关紧咬,硬生生的压住那股从心底漫延上来的涩痛,一字一句的向着面前的男人道,“我容不下上官翎雪,我想让你处置她……因为,那本就是她应得的……她害死了阿轩,害死了娴妃姐姐和她的孩子,害得……”

未等她细数那上官翎雪的累累罪行,眼前的男人,却蓦地厉声将她打了断,“夏以沫……说到底,你始终最在意的,还是司徒陵轩的死,是吗?……”

那映进她眼底的,面前男人冷鸷如霜般的冰冷瞳色,令夏以沫心头一震,所有未出口的话,就那样硬生生的哽在喉咙深处,噎的五脏六腑,仿佛一瞬间都是涩疼。

“是又怎么样?”

夏以沫拼命的想要甩开男人箍在她腕上的大掌,却只换来男人更紧的桎梏,那冷冷顿在她眼睛上的骇人眸光,如一团火一般,令她心中竟不由的掠过一丝怕意。

挣不开男人的束缚,夏以沫索性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只任由他死死的擒住她的皓腕,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却是毫不躲避的迎向他像是要杀人一般的墨黑眼瞳,牙一咬,开口道,“……若不是因为上官翎雪,阿轩又怎么会死?……凭什么,她杀了人之后,还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若是当初你就处置了她的话,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情的发生了……”

是呀,早在那个时候,他便不顾一切的维护了那个女子……他任由阿轩枉死,却对害死他的凶手,毫不作为,任由她一次又一次的再去伤害别人……即便没有证据证明,娴妃姐姐的自缢,翠微与谷风的遇袭失踪,阮迎霜的小产,她自己的小产,后来的换药风波,以及柔香在暴室中的险些被折磨致死……

即便没有证明表明,这些事情,都与那上官翎雪有关,但夏以沫知道,那个女子一定脱不了干系……甚者,原本就是她在背后设计了这一切……

这样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女人,为什么面前的男子,却始终视而不见呢?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吗?

抑或者,他知道,但却任由她做这一切……只因他爱她


状态提示:第207章 他的心--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