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调头。”
“啊?”司机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慑于江景珩的气势,他也不敢多问,只能顺从的听了吩咐。
车子在陌以颂对街停下,隔着一条街,他透过车窗静静地凝视着半蹲在马路边上的人,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样子,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紧攥成了拳头,指甲嵌入进皮肉仍旧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司机也跟着往那方看了一眼,不理解他明明在意认识那位女孩子,却为何要装作不认识。
陌以颂在秦清的好说歹说下,终于被她扶上了车。
看到她们离开,江景珩才再次开口。
“回去吧。”
“好的景少。”
回到大宅时,只见景嵘翘着二郎腿坐在客厅里直晃着靠躺在沙发上,见到江景珩回来,他遥控器往客几上一扔,拽拽地放下了腿。
“景珩你给我站住!”
对于景崂的叫嚣,江景珩斜了一眼,并没有兴趣应他,只是淡漠的走到旋转楼梯处,准备拾阶而上。
“喂,我叫你呢,你聋了!”对于对方的漠视,景嵘心头之火油然而生,这景珩,简直就是跟他天生相克,自从他回到景家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顺过,先不提从小到大宠溺他的爷爷天平有偏,就连自己的父亲对他,也是事事以他为先,活像整个景家以前都亏欠了他似的,弄得他如今在家一点地位都没有。
以前在燕京,他是说一不二的主,现在圈子里却都以景珩为先,就连整个景氏家族里的人,也是三句话不离嘴边的直接夸赞景珩砖,他现在就是景家的云,而他却沦落成了地底下的泥。
“有事?”江景珩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仍旧冷淡得起不了一丝波澜。
景嵘真是恨极了江景珩这副漫不经心,全然不将一切放在心上的样子,就好像这天底下就没有一件能让他真正在意的事,可是这样没有一丝人气的人,他们却将他捧上了天,就连爷爷也是整日夸江景珩稳定,要让他跟着多加学习。
学什么?学他戴着一副假面具不成。
想到这个,景嵘嘴角翘起,不由的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再问你一遍,那个女人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知道他问的是谁。
听到景嵘再次提起陌以颂,江景珩摸着袖口的手顿了顿,幽冷的目光一闪而过,轻吐出一声,“不认识。”
景嵘痞痞的晃着肩重新坐回了原处,“没有关系?那就再好不过了,这个女人——我要了。”
他故意顿了一下,然后略带挑衅的瞅了江景珩一眼。
江景珩用的暗力生生将袖扣捏碎在了掌中,回过头,那双眼睛是一片暗潮汹涌。
听到江景珩上楼的脚步声,景嵘心情大好的选定了一个台,在他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江景珩冷沉的提醒了他一句。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还得在家待上十五天。”
景嵘倏地站起,恶狠狠的朝他后背瞪了一眼,这个江景珩,还真是有本事把人给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