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知道,沈畅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现已开始着手经营家中企业,在家族支持下,年纪轻轻就一手创建了花娱传媒。

沈氏和俞氏是通家之好,不止是多年的生意上的伙伴,甚至私下关系也颇好。沈畅和俞晓鱼从客观条件上说也算是青梅竹马,并且在半年前定了婚,等到俞晓鱼完成大学学业再成婚。

祁言出声:“沈先生,晚上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沈畅笑了笑,声音轻佻而带着调侃意味:“你把她占了两天了,还给我怎么样?”

祁言还是平静回话,波澜不惊:“沈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俞晓鱼,我说,你偷了俞晓鱼。这丫头失忆了对吗?失忆了正好,你玩了两天玩够了吧?还是说,再给你一天时间?”

“沈畅!”祁言忍不住厉声直呼其名,他抿着唇,眼底尽是深黑的怒意,翻翻滚滚,似狂风骤雨顷刻袭来。

他深吸一口气,平缓自己即将呼之欲出的怒火:“俞小姐不是一件东西,请您放尊重一点。既然您是她的未婚夫,那么请结束除了她以外的任何男女关系。否则……”

“否则怎样?”沈畅的声音有一种阴柔的质感,此时低低笑起来,嘲弄意味十足,“你是知道的,你没有资格和我争。即使我不要,也轮不到你。没失忆之前,这丫头对我百依百顺,失忆以后,心心念念的也只会是我一个。别白费工夫了,你是知道的。就算不是我,你也不可能得到她。”

祁言哑然失声。

沈畅说:“所以,乖乖还给我,我还能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不告诉俞父,哦,忘了告诉你,有人说看见你们在商场,还拍了一些亲密的照片给我。你说,我把这些发给俞父怎么样?他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员工对他的爱女有什么私心。如果我说了,你确定你还能待在她的身边?”

“明天早上,我亲自送大小姐回去,不牢您费心。那么,晚安,沈公子。”祁言直接挂了电话,他脸上的怒意平息下去,眼底依旧是一片阴霾。

他又拨了一个电话,低声说:“深夜打扰,抱歉。”

对方回话:“祁总,您言重了。”

“山冈花园的项目,沈氏也插足了?”

“是。”

“那么,盯紧他们。必要时刻,请不择手段。你明白我的意思。”

虽说现在打草惊蛇还不是时候,但是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须再做点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沉吟一声,答:“是。”

对方是祁言安插在自己公司的一个替身,代替他出席不能出席的会议以及一些重大抉择。但实际上,他才是幕后操手,新起的新星集团掌控人。

祁言挂了电话,又看了一些邮箱里新传来的文件,将一些抉择以远程的方式传达给替\身。

他想要爬到高处,虽顶在风头浪尖,但他必须要爬上去。

这样,或许能让她的父亲能够接受他,也能获得足以与沈氏抗衡的家财和势力。

祁言只是很自私,自私到不止是满足于守护一个人。

他不是一名博爱的绅士,他绝对不可能亲手将公主的手交到王子的手中,绝对不可能。

直至今日,他也能够想起自己刚看到俞晓鱼的画面。

那时候,她也才十几岁的样子。一面好奇,一面又害羞,她的眼睛像是猫儿一样圆润,水汪汪的,滴溜溜在他身上打转。与他对视了,就抿出一个极为尴尬的浅笑,仿佛下一句就会怯弱而小心地“喵喵”出声。

祁言微勾唇角,靥足地笑了一下。

这是他的,是专属于他的小姑娘。

所以,他只能选择杀死王子,以自己的手段,得到公主。

隔日,祁言早起,洗漱完毕就站到穿衣镜前。

他的衬衫与西装裤早已经由钟点佣人熨好,此时整整齐齐摆在桌上。

祁言将衬衫套到身上,一手穿过袖子,扯好衣领。

他下颚微抬,折好领子,拧上袖扣。

他的动作极为流畅,一套穿衣流水线下来,处处整洁,一丝不苟。

祁言伸出中指蘸了一些液态香水,从襟口一路抿下去,抚平所有褶皱。那香水的味道不浓,不是花香,有点淡雅,能给人留下极为舒适的印象。

继而,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副银框细边眼镜,缓缓戴上。见一切妥当,祁言最后别上深黑西装最中间的一枚纽扣,徐徐走出门去。

到了俞晓鱼房门前,他抬手,屈指,轻敲三声,静候。

“咚咚咚。”

俞晓鱼还在赖床,她懒懒地卧在被子里,听到敲门声,反倒还往被子底下钻了进去。

在敲完三声,如果没有主人家的回应,根据礼节来说,管家是可以推门进屋的。

祁言深受英国管家学院的礼仪课程影响,此刻也按部就班,按照传统惯例来行事。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按照特殊情况,可以依照侍奉的主人喜好来改变礼节。

他推门而入,见床上鼓起小小的如同山丘一般的小包,顿时哑然。

俞晓鱼听到门被推开了,她从被窝里钻出一个头,眼睛里还迷迷蒙蒙的,含着星点雾气。

这姑娘还没睡醒呢。

俞晓鱼清醒过来,她红着脸,嗫嚅地说:“我……我马上就起来。”

“早安,大小姐。”祁言托起她的手,虔诚地印上一吻。

俞晓鱼整个人都被炸在原地,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大……大小姐?”

祁言开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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