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似乎有一串串的记忆在零零碎碎的拼凑着,并不完全,却也是稍稍微微的让她记起了些。
朝着妄倾原本住着的房间看了一眼。
有些事,难道他就真的当她忘了便从不在她面前提起么。
第二日,妄倾才从外面回来,罗邑便扑到妄倾的怀中哭道:“大哥哥,姐姐不见了。”
“胡说什么。”
白柚提了几袋吃的从外面进来,将吃的放到桌上招呼罗邑过来一块吃一些,全程完全就不理会在一旁待着的妄倾。
“柚子?”
这是由于昨日的关系所以心情不太好么?
“本店不欢迎闲杂人等,麻烦阁下请出去。”
她出去散了一早上的心,也将乱糟糟的心给散回来。
反倒是越想越来的有些烦躁了起来。
尤其是见到妄倾的时候,她总会想到昨日想起来的那些事情里,妄倾对她做的事,以及那天司葵说的话,她本以为司葵全是胡编乱造的,可昨天才知道,司葵那些话,倒并不全是假的,好歹妄倾喜欢她这一点,是真的。
“柚子,你是不是想起来些什么了。”
白柚之前看他的眼神,还不是这个模样的。
如今态度以及语气在一夕之间转换,无疑是想起来了些什么。
“阁下觉得,我应当想起来些什么才是?”
她冷冷的撇下东西上楼,再待下去,只怕她的心会越来越乱。
“柚子,你应当知道,我并不是坏人。”
“可我的印象里,你也不是个好人。”
白柚别的没想起来,就是单单的想起来了他与司葵的那些事,还有他为了严正法规打她的那些事。
“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说的呢?”
“我从前想听你说的时候,你可有告诉过我?”
若是他从前将这些事情都告诉她,或许她还不会那么生气,可如今等到她自己将事情想起来一些,又零零碎碎的拼凑在了一块,就再也不想听他说的那些解释了。
“柚子……”
他伸手上前想抓住她,却被她冷冷的甩开,身子猛地撞到一旁的柱子上,吐了口血出来。
白柚看着他的那副模样……
怎么可能,她不过是轻轻的一推,平日打他都是没什么事的,怎么今天……
妄倾的身子似乎有些极度的虚弱,在撞到柱子后,身上白色的衣衫渐渐渗了些血出来,将衣衫染红。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白柚有些被吓到的上前扶着他,心里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没事……”
若不是之前在幻境中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也不至于在这两天的打斗之中有些力不从心。
将妄倾扶到房间里,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弄。
往常都是妄倾给她出主意,帮她的忙,可如今轮到她给他帮忙的时候,却是一下子没了主意。
“柚子,你听我说,事实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样子的。”
“你还是别说话了,需要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不用了,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
这在白柚眼中算是比较眼中的伤,在妄倾的眼中却是完全不值得一提。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仙尊,哪儿有那么容易死的。”
这话说的似乎是没什么错,可这满身触目惊心的红,吓不到妄倾,也是能够吓到白柚的。
床上的玉佩与拂香扇拼凑到了一块,发着柔和的光,白柚过去将那拿了过来,莫非,这还有点什么别的用处?
“没想到,它倒是会认主人,跟了我那么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白柚看向手中的那枚玉佩,这意思是……玉佩原本是她的?
妄倾一个劲儿的坚持自己没事,白柚在一旁陪了半天,看他确实是修养的越发的好了之后,才稍稍地放心了一些。
在妄倾身边照顾了几天,这几天他也难能可贵的不出门,就那样呆在翟
羽阁内,与白柚之间的事,他多多少少提了一些。
之前一直没勇气跟白柚说那些事,可如今要是再不说,只怕这其中的误会便越来越深了。
诚然,他与司葵并非是那种关系,不过是因为司葵当初为了救她豁出了性命,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只为了保住她的命而已。
却没想到,司葵如今变成这幅模样。
不仅仅偷学禁术,还跑去加害白柚。
不过那么些天,傲世国被灭一事的热潮仍旧是没有过去,大街小巷,各种议论比比皆是。
白柚奇怪的是,那女子在传闻中分明不是已经跳了城楼殉国了的么,那么她那天在茶馆中见到的那个人又是谁。
夜色深沉,几片乌云在翟羽阁的头顶上笼罩地越来越多……
“你们这儿老板呢!”
原本才打烊没多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男子身着黑色风衣,面色冷峻地站在门口望着正在写账本的罗邑。
“需要点什么?”
白柚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番来的人,这样子,似乎不像是过来买扇子的。
“爷来你这店自然是买扇子!难不成买你啊!”
男子看了一眼白柚,复而加了一句说道:“瞧你这姿色,买你也不是不可以。”
白柚冷哼一声:“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个色鬼啊。”
这么久了,也不乏有色鬼上门挑衅的,不过如此大场面破坏她店的色鬼,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你……你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