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个孩子是陈梓涵在宋家站稳脚跟的重要筹码,十月怀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陈梓涵又怎么会不心痛。
然而,她还来不及给自己的儿子入殓,便又传出了自己丈夫宋毅桓因为多项嫖/娼、性/侵犯案被捕的消息。
自己的儿子死了,自己的丈夫因为这种事情被逮捕,一时间陈梓涵又痛又羞,悲痛欲绝。
在为了丈夫奔走相关部门,想尽方法保释的时候,陈梓涵意外获悉了一件事情。
派出所的所长一脸为难看着陈梓涵递过来的支票,道:“宋太太,这不是我们不想帮忙,实在是……不瞒您说,您先生这个案子,是市公安厅布置下来的,我们想通融也做不到啊!”
陈梓涵:“宋家与政府关系素来交好,市公安厅为什么莫名其妙要弄宋家?”
派出所所长微微一顿,说出了五个字:“天琊冷唯爵。”
陈梓涵先是眉头一皱,蓦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张脸顿时惨白一片。
这天黄昏,终于被逼的山穷水尽的陈梓涵,不得不亲自赶到了天琊投资总部。
晏非见到她,丝毫不诧异,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过来。
在跟着晏非往总裁室走的路上,陈梓涵开口,“晏非,那件的事情,他知道了是么?”
晏非站定在总裁室门外,转头看陈梓涵。
即便鼻梁上架着眼镜,依然无法遮掩这个女人此刻脸上的憔悴与苍白。
晏非:“是。”
陈梓涵身体微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
她吸了吸鼻子,话语中带了几分哭腔,“晏非,能请你帮着劝劝他么,我——”
晏非打断她的话,冷声漠然开口:“陈小姐,冷总待你不薄。”
陈梓涵闻言,就知道他的态度了,只好惨笑了一声,噤声了。
晏非拉开总裁室的门,站定在一旁,“陈小姐,请吧。”
陈梓涵做了个深呼吸,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抬脚走入了总裁室的大门。
她进门,便见偌大的总裁室里,一个人影静默伫立在窗口。
男人穿着衬衫和西裤,背影挺拔,他身上持稳而沉邃的气场,让整个总裁室显得肃穆起来。
三年多了,陈梓涵避开了每一个有冷唯爵出席的晚宴,而今天,她却不得不主动来找他。
这个男人,满足了陈梓涵对一个男人所有的幻想,她爱他,做梦都希望能成为他的妻子。
然而,到头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陈梓涵压下心中的苦涩,她摘下眼镜,走到冷唯爵身后三五米的地方,停下脚步。
陈梓涵:“我儿子的事故,是你安排的是么?”
冷唯爵背对着她,沉声开口:“你的儿子死于一场车祸,交警也认定是一场因为刹车失灵而引起的意外交通事故。宋太太,慎言。”
陈梓涵露出一抹讥诮乏力的笑容,她双目红肿,脸色苍白,看上去异常的憔悴。
陈梓涵:“冷总,都是故人,用不着这样说客套话。我的儿子已经死了——”
陈梓涵微微哽咽,忍着泪水,继续轻颤着开口:“能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的丈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