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出门?可是现在呢?母亲都出事了这么久,都已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她才回来!她不觉得太晚了吗?她现在哭得再伤心又有什么用,孩子没有了,母亲也受到了伤害!

有一刹那,她真的很想叫人将她拖出去,可是她脑子里到底还有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她应该相信黄妈妈,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原因,她是不会离开母亲的,她跟母亲几十年的主仆情谊,绝对不会是假的,她不能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但是她选择相信黄妈妈不代表别人也会如此。

大夫人当下脸色一沉,怒指着黄妈妈喝道:“大胆刁奴,你竟然还有脸进来哭!我们相信你,将三弟妹交给你照顾,可是你倒好啊,竟然扔下主人跑出去半天都不回来,让三弟妹出了这么大的意外,孩子没了,差点儿连命都没了,像你这样眼里心里都没有主子的奴才,我们贺兰府是绝对不会放纵这样的刁奴的!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大夫人到底是长期管家,威严还在,话音一落,就有几个婆子凶神恶煞一般扑过去将黄妈妈抓起来,往屋外拖出去。

贺兰悦之目光一沉,不说黄妈妈本来就年纪已经大了,就是一个年轻力壮的,这五十大板一打下去,也不可能有命在!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了,还真当她们三房没有人了,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这样打杀她们三房的心腹!

“住手!”她猛地站起身,朝那些婆子厉声喝道:“都给我放手!”

那些婆子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看向大夫人,大夫人一脸沉痛的看向贺兰悦之,语重心长的劝她:“悦姐儿,我知道你心软,这婆子又是跟着你们一起从南粤回来的,你心里不忍,可是要不是这些欺主的奴才不惊心,三弟妹又怎么会受这样的罪?好好的孩子没了不说,差点儿连命都没有了。这样的奴才不教训不行啊!”

贺兰悦之抬手擦掉脸上的眼泪,朝大夫人行了一礼:“大伯母的好意,悦之心里明白。不过悦之相信黄妈妈,她绝对不会对娘亲疏忽大意的,她这么做一定会有她的原因,我相信这样的结果,也一定不会是她想要看到的,娘亲出这样的事,她心里一定也是非常的难受的。再说了,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要仔细问过才知道,岂能够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将人拿下,这要是真冤枉了黄妈妈,娘亲醒来知道岂不是又要难过?这件事不如就先放下吧,等晚些祖母将事情调查清楚了再做处置吧!”

“小小姐!”黄妈妈眼泪控制不住落下来,不知不觉又恢复了在南粤时的称呼,抬起手猛抽自己的脸:“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辜负了小小姐的嘱托,是奴婢没有好好的保护好小姐,让小姐受了这么大的罪,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如果不是奴婢蠢笨如牛,就不会中了哪些心狠手辣的人毒计!我该死啊!”

“妈妈!”贺兰悦之看到她这个样子,哪里还不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隐秘,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伤害自己,连忙跑过去抓住她的手:“妈妈不要再打了,我相信,我相信你!你别这样!”

黄妈妈抱着贺兰悦之痛哭出声,贺兰悦之的眼泪又失控。

大夫人和二夫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遗憾,可惜,刚刚没留在外面,不然直接就将这老货处置了,等贺兰悦之回过神来时人都没了,她就是有什么不满也得吃这哑巴亏!

“哭什么哭?都给我住口!”头顶传来祝老夫人的厉喝,她刚刚送走张神医,就听到这边传来哭号声,就走了过来,严厉的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人还没死呢,都在这里嚎什么丧?都给我出来,不要再留在这里打扰病人休息!”

她皱眉看了一眼贺兰悦之,转身率先往客厅走去,将刚才张神医开的药单递给周妈妈,让她亲自去抓药,安排人熬药。

大夫人和二夫人也被吓到了,带着众人灰溜溜的出了卧室,最后只剩下贺兰悦之和黄妈妈。

贺兰悦之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继续脆弱下去,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再伤心难过也没有用,她必须要冷静坚强起来,抓紧时间将事情的真相查出来,为她那未来及得出生在这世上的弟弟妹妹和受苦受难的母亲报仇!

“妈妈,我们不哭了,现在不是我们哭泣的时候,越是这样的时候,我们就越要冷静坚强,不能这样轻易的就被打倒。”贺兰悦之将黄妈妈扶起来,水漉漉的眼睛闪烁着寒光,咬牙说出的话带着一股嗜血的味道扑面而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将害母亲的人找出来,不管她是谁,我都会让她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小姐!”黄妈妈怔怔的看着仿佛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一般的小姐,她还那样的幼小那样的稚嫩,可是她苍白的脸上却写满了坚强,她水汪汪的眼睛没有楚楚可怜,只有刻骨铭心的恨,凌厉的刀锋,她绝对相信,如果那害宋氏的人出现在眼前,她一定会亲手拿起刀,将那人凌迟处死!

她忽的感到心酸,就像那个雨夜,看到一夜之间长大的小小女孩,她那般的恨自己无能为力。

“小姐,对不起,我——”都怪她,都怪她太蠢,竟然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离开了夫人身边,给了敌人一击即中的机会。

贺兰悦之伸出手指:“妈妈,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要将害了母亲的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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