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皇的敲打,回府之后发了滔天之怒,头一次堵的母亲与二房无话可说,他心里畅快极了。

以前以为自己是反抗不了老太太的,贾赦便破罐子破摔,成天地在府上胡作非为。

可是如今,贾赦却是发现,自己可以狐假虎威啊!

自己身上有上皇的旨意呢,难道老太太能比上皇他老人家厉害了不成?

尝到了个中甜头后,贾赦弯了几十年的腰板儿顿时挺直了,揪着儿子回了自己的院子,勒令贾琏将他知道的,经手之事都说出来。

贾赦一旁还让人备着板子呢,一旦哪儿说的不对或者是有所隐瞒的话,那么你就小心自己这身烂肉。

贾琏看着自家威风凛凛的老子,唬了个半死,也不敢顶嘴,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开始说起了自己承办的,知道的所有事情,包括和甄家一起算计林家的产业等等,不过贾琏知道的,经手的毕竟是少数,上次也是因为这个,他老子已经给了他一顿板子了。

所以此刻贾琏倒也不怕自家老爷再翻旧账,死猪不怕开水烫,嘴一秃噜就将自己这些年做过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贾赦虽然不大管事儿,可也不是聋子瞎子,有些事情他还是隐约知道些的,借此判断贾琏是否说谎了。

贾琏父子俩人在这里折腾,西头的贾母与贾政母子俩人也没有闲着,贾政其实就是个多余的,主要是贾母和王夫人在商量。

不过贾母想的是如今到底该如何扭转局势,可王夫人却是不同,她思索的是如何说服老太太,将那些钱财留下。

哪怕甄家的要还回去,为的是宫中的元春;可林家却不同,毕竟林家是贾家的外甥女儿,这孝顺外祖母,孝顺舅舅舅母,不是应该的吗?

况且这笔银钱合该是贾府的,毕竟他们之前赔了甄家双倍呢,这再还回去,对于贾府来说,岂不是损失更重,雪上加霜吗?

婆媳俩各有心思,贾政当了半日的陪客,似乎也没有听出来点儿什么,说出来点儿什么,贾母看着隐隐地有些心烦,打发他回去了。

到了后来,听着王夫人拿着宝玉做挡箭牌,贾母顿时迟疑了。

毕竟还有宝玉要顾呢。

之前贾赦说甄家的孩子上进,可贾母表示不服。

那孩子已经无法科举了,一个世家公子,身体娇弱,哪里就能上战场去搏命了?

等到甄宝玉,甄家再次崛起时,只怕自己的宝玉已然是封相之才了。

最后在王夫人期待热切的目光中,贾母缓缓点点头,这是同意啦。

王夫人虽看似胜利了,可再想想自己即将要损失的那几大箱子的东西,隐隐地有些肉疼。

况且还有几件价值连城的已经送去宫中给元春用了,自己上哪儿去找一模一样的去?

王夫人的愁眉苦脸贾母可不管,别人她不知道,可是老二媳妇儿绝对有不少的好东西,王家以前经管的可是海贸,他家多少的好东西,谁也不知道。

所以听着王氏哭诉的贾母淡淡地阖上了眼睛,呼吸也重了几分……

王氏自己最后讪讪地闭上了嘴巴,离开了荣庆堂。

进了自己院子的王夫人再也绷不住了,撕了两块儿帕子之后,又将金钏儿给拽了过来,也不顾身上胳膊的,连掐带拧的,来了几下,看着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王夫人觉得心情舒服了许多。

“去,叫了赵姨娘过来伺候,打帘子吧。”

王夫人对着金钏儿道。

金钏儿闻言,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下去了。

虽说平日里太太是个慈和的,可总有这么几天半刻的,太太心气儿不顺,她和玉钏儿就要倒霉了。

可是这样的事情打死她们也不敢说出去,哪怕是在爹娘跟前都要守口如瓶的。

好在王夫人事后怒气平息了之后会赐下药膏来给她们用,太太的药膏子也确实好用,头天的青痕,第二日早上起来也散的差不多了。

贾家的速度真心不慢,看着这满满当当的几个大箱子东西,甄宝玉没有丝毫地动容,既然是他们甄家的,那就该收起来。

至于当今是不是会不喜欢,心中是否快要气炸了,那就不在这少年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虽然圣人在避暑山庄避暑,可是这脾气却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地火爆了。

戴权起初还心惊肉跳的,如今么,已经淡定的很了,亲自地将地上的碎渣子收拾了,动作麻利地重新为皇帝沏了一杯凉茶。

多喝几碗凉茶也败败火,省的陛下成天怄气上火的。

毕竟是在外面行宫,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的地界儿,万一给上皇知道了,皇帝又得自己个儿憋屈了。

对于戴权的心思皇帝可不知道。

离开书房的皇帝却是去了元春的院子,看着皇帝的脸色不大好,元春本来还算是愉悦的心不停地往下掉……

果不其然,迎接她的便是一顿劈头盖脸地谩骂,

“你贾家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竟然敢替甄家窝藏赃物,如今又大喇喇地多了一倍的东西送去了忠顺王府,这便是你与朕说的忠心耿耿?”

元春刚想剖白这一切她并不知情,可是皇帝已经拂袖而去,听着耳边皇帝和抱琴的娇声漫语,元春只觉得气苦,甚至隐隐地有些怨怪娘家。

毕竟别人的娘家都是替自己做脸,给女儿当靠山,可是自己呢?

除了自己苦哈哈地在这宫中熬日子,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挣命地活着之外,娘家又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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