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时，已经快凌晨了。
滴酒未沾的莫修和蒋苏分别开着两辆车回去。莫修自然是送郎霆烈、费芷柔和雷玄。蒋苏车上的，当然是尹南歌。
“到了。”在快到尹南歌住所的路口，一路上没有说话的她轻轻开口了，“我就在这里下。”
刚才在酒吧还有说有笑，显得有些兴奋的她，在上车以后，就和蒋苏一起陷入了沉默。她并不是擅长伪装的人，而今夜的戏份，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只能虚软地坐在座位上，什么都不想说了。
“还有一段路，我送你进去。”蒋苏没有减速，依旧往前开着，就像以前一样。
“不用了——”尹南歌坐直身，看着车窗外，重复了一遍，“我就在这里下。”
蒋苏一怔，慢慢地踩下刹车。他习惯了送她到家，哪怕他们不再是以前亲密的关系。可尹南歌的话在提醒他，有些习惯可以改变了。
“我没喝多，也不用担心会遇上坏人——”尹南歌察觉到自己的语气过分消沉，又笑了起来，看着蒋苏说，“我的身手还没有碰上能欺负我的人。”
说着，她下了车，透过车窗对蒋苏笑着挥挥手，“早点回去休息，晚安。”
看她不再回头地往前走，蒋苏握了握手里的方向盘，叹了口气，踩下油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