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查徒元徽身边的小德子,这奴才这几个月没过一时便跑一趟庄子,有时陪着他主子,有时自己过去,我们的人还被杀了几个。”

“所以,那庄子绝对有古怪,说不定就藏着个绝色。”

“绝色?”徒元晔沉吟了一会儿。

徒元诚冷笑道:“我们这位太子爷口口声声为了大郡主才赶走东宫妾侍,倒是好令人佩服,如今人人都以为他就此做了和尚,可没想到啊,太子爷竟在暗渡陈仓,好一个温香软玉!那日拜祭完大郡主,大家都以为他伤心跑马,没想到是去庄子会美人去了,这事要是给父皇和南安王知道……有好戏看了!”

“可查出那女人来路?”徒元晔显得很冷静。

徒元诚说道:“围猎前查到一件事,当日乡民因为圈地的事到太子庄子外闹事,正瞧见有个绝色女人从里头出来,居然还帮他们说好话,不过后来两方打起来,那女人也挨了揍,想来就是现在这个了。”

“打起来?我等怎么不知此事?”

“是张中庸那案子,估摸被徒元徽遮掩了。”

“四哥,我这就到外头去放话,说我们太子爷金屋藏娇。”徒元诚说到这也坐不住了,说道。

徒元晔连忙起身:“先等等。”

“四哥,七哥那没脑子的也就算了,六哥现在被圈着,怎么也该出口气才好。”

徒元诚目光微微流出嘲笑来。

“就说那女子是京城青楼红牌,太子爷极是宠爱,以至不日便准备将人接进东宫了。如今徒元徽步步紧逼,让父皇弄走了我们不少人,若咱们不对上几招,那些跟在咱们后头干的人也要灰心。”

徒元晔心中一叹,他不能再出招了。不过这事,十弟闹出来,最多是被父皇骂上一场。六弟就是因为父皇还喜欢,所以背后插了他一刀,十弟,这次被父皇厌弃了,这样以后也能断了他另外的心思。于是,他点了点头。

***

“爷,王子弘和王子胜进京求见爷。”

徒元徽一听,微微皱眉:“他来做什么?”

小德子说道:“来给王子胜进京候缺。”

徒元徽皱了皱眉头。这几天,徒元绥明面上的人官都几或贬或罢,徒元晔徒元齐的人也牵连了不少,因为空出来的位子要填补,弘圣帝便下旨由各州府推举候补官员上来,王子胜出身伯公府,在官家也挂了名,现在人来了京城,定是他做过一些打点,这才得着机会。

若是以前,这王子胜可是徒元徽的心腹,少不得他要推波助澜,至少帮王子胜得个好缺。

可如今,王子胜到底何等样人,徒元徽明白得透透的,知道此人除了贪财好色、阿谀奉承外,还有两面三刀的本领,这样的人给他官位是害人。

“让他们进宫来。”

见着徒元徽,王子胜倒是真高兴,眼中除了太子爷,还看到了高官厚禄、金玉满堂,当然更少不了美色妖娆,

这一恍神,王子胜不免又想起冯玉儿那小美人,听说太子爷为了一个还没嫁进东宫便死了的郡主,尽遣妾侍,王子胜不免有些心痒,很想打听一下冯玉儿的下落,这没到口的肥肉可不招人馋得慌,当然,他不过在心里想想,问徒元徽要美人,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徒元徽随意问了几句,然后就让王子弘带着王子胜退下了。

出得东宫,王子胜颇觉得无聊,虽王家在京城有宅院,可他好些年没过来,竟有些人生地不熟,想了想后,决定还是寻以前常去的鸣香楼,到温柔乡里好好解一解乏,于是便辞了王子弘,直接去了春意巷。日后补了却,可就不能这么轻易上这fēng_liú地了。

鸣香楼的鸨母记忆力明显很好,他立刻认出了王子胜这位好多年前的熟客,赶着上去招呼。

“这可不是王大爷,倒是多少年没见了!”

被这般热情款待,王子胜表示满意,道:“找你们这儿头牌过来,爷瞧瞧人。”

“哎,您请好了!”鸨母立刻吩咐下去,不一会便带了一帮姐儿过来给王子胜挑选。

王子胜眼光极高,瞅了几眼,便挥挥手让人下去。

鸨母见他不满意,忙解释:“王大爷,这可是咱鸣香楼最好的姑娘。”

“算了,我去别家瞧瞧。”王子胜直叹气,“竟都是庸脂俗粉。”

鸨母无法,只能又客客气气地将人往外送,口中还辩解道:“王大爷眼光也忒高,太子爷可都在我们鸣香楼选姑娘,如今还将人收纳了。”

“你这妈妈倒是会胡扯,太子爷能瞧上你这儿的货色?”王子胜好笑道。

“王大爷可别看不上人。”鸨母笑着说道:“您可着满京城问问,谁不知如今太子爷的爱宠是我鸣香楼出去的头牌!”

这种鬼话王子胜哪会信,结果到了另一家青楼,人家也说自家头牌跟了太子爷,这一下,王子胜觉得稀奇了。

徒元徽何等样人?便是再好色,也不会冒着丢掉太子之位的风险,公然纳青楼女子为妾,何况还不止一个,真是笑话!当日将冯玉儿带回京城时,徒元徽便是偷偷摸摸的,如何这会子他胆子倒大起来了?

这事可大可小,王子胜心中一念,立刻就启程回去东宫求见,向太子爷表表功劳也是好的。

与此同时,徒元徽也在这消息刚刚传出就收到了消息,他很快就安排了下去,也需小心,这时候徒元晔等人定然安排人看着庄子。

不过,这庄子早就做了后路,有着密道,就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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