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泽和时乌上课的地方虽然不在一起,但是起码这在没出宿舍区前还是顺路的。

和时乌分别了之后,郝泽一个人踏上了去上课的路途。

郝泽拿着张巨大的地图,朝着一个偏僻的方向走了过去。

遍地豆是高大的树木,从生的灌木丛,和完全没有人来过的痕迹,茂密的枝叶挡住了大部分阳光,黑压压的让人心里毛毛的。

这真的是上课的地方吗?

郝泽无奈的扒开了面前的草丛,向前方走过去。

郝泽确信自己不是路痴,也看得懂地图,来之前还特意找了个路人问了一下。

那个人倒是确认的告诉他是照着这个方向一直走没错,只不过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神经病一样,十分奇特。

郝泽不懂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反正总会明白的,所以没追问下去。

不过哪个人真的没骗他吗?

郝泽默默的躲过头顶飞过的鸟类,再也无发忍受碍手碍脚的阻碍行进的枝岔,直接变成了兽态。

虽然兽态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但就现在来看,在这种时候还是有优越性的。

郝泽叼起校服,然后把里。

变成兽态之后就方便多了,灌木丛与地面之间的空隙足够他钻过去,再不行就跳到树上前行,反正不用担心衣服被挂或者空间太小。

郝泽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郝泽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视野也终于加阔了起来,他站在树上向前方眺望,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间原木风的三层小别墅。

他像是看到了希望般的跑了过去。

妈了个蛋,终于到了。

郝泽没有爆粗口的习惯,只有内心世界极为操蛋的时候才会来两句。

郝泽看着门上挂着的小牌子上写着的几个字,感动的几乎快哭了出来。

他刚想变成人,就发现了自己身上没有衣服的这个事实,去旁边的草丛猥猥锁锁的换了个衣服,然后才又走了回去,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

时乌推开了大教室的大门。

明明马上就是课点,里面却空无一人。

他疑惑的站在门口,心中升起了一丝警惕。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刚迈进去一只脚,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时乌的眼神一凛,朝着一个空无一人的位置看了过去,开口轻呵道。

“谁!?”

“呵,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敏锐啊。”

时乌所看的那个方向的空间发生了一阵扭曲,几秒过后,一个人形渐渐的显现了出来。

来人一脸少年模样,黑发黑眸,生的确实好看。

是单谷。

时乌握紧了拳头。

“请问这位同学有什么事情吗,非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建造出一个这么大的空间屏障?”

时乌忍住自己心中越发越黑暗血腥的yù_wàng,勉强绷出了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面无表情的敲了敲身旁透明的屏障,问道。

单谷听到了他的话,不知道是get到了什么笑点,捂住了肚子,十分夸张的大笑了起来。

“我说啊,都是老熟人了,还装出一副陌生人的样子完全不好玩啊喂!”

时乌闻言表情一僵,随即又马上稳住自己,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不要开玩笑了,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那人勾起了嘴角,说道。

“大名鼎鼎的恶魔之主,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时乌的瞳孔剧烈收缩,根本不等他说第二句话,就大手一挥,无数的藤蔓破土而出奋勇而起,迅速的向单谷射了出去。

“你是谁!?”

单谷灵巧的躲过了一根又一根的藤蔓,但抵不过攻击太密集,整个人也显得狼狈了起来。

“我啊,你不认识了吗?”

单谷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了。

“我可是你的好兄弟单谷啊,小山谷,这个人你不认识了吗!?”

他笑的猖狂,整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让人害怕。

时乌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把肉抠出血来,关节也泛着青白。

“你为什么会知道?”

单谷依旧没有理睬他的话,笑的像个疯子,所问非所答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我本来以为你会按照原本的路线走的好好的,却没想到你会有那一次的记忆……失策啊。”

单谷摆着自己的手指头,站在那里歪着头想,“你是恶魔,我的妹妹被你杀了,我的妹妹死了,死了……我的妹妹死了!”

本来在刚开始提到他妹妹的时候他的表情还是正常的,甚至还带着点纯真无邪,但后来的表情越来越恐怖,最后几近是咆哮着的吼了出来,双眼里满是红血丝。

他疯了。

时乌心里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

时乌的内心不知怎么的平静了下来,淡然的说,“你的妹妹杀了我的妹妹,你的妹妹杀害了我的一家,你的妹妹害得我成为世界公敌,这样的仇,不杀,还有别的方法吗?”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实力强过许多东西时,那些不许亡人命的规则就变成了纸上谈兵,毫无力度。

时乌的心在那个时候早就不复从前那般柔软,更不用谈他与那个人之间的交情也早已被背叛怀疑杀戮所磨淡的只有仇恨。他那时是多么相信那个说着会帮他隐瞒秘密的女子,过后被背叛时的心就有多么痛,千倍万倍,一次又一次,早已经麻木了。

那时的他,或许是命运所逼,或许是环境所迫,大概就已经是一个恶魔了。

“可是你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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