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愿意将高僧那道符卖于我府上,只要夫人开个价,我等必定想法筹措。”

昭然摇了摇头:“这道符却是不能卖于你。”

赵仲伯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这又是为何?”

赵康伯则淡淡地道:“二弟罢了,这样的符岂会轻易示人?莫要难为老夫人。”

昭然道:“倒不是我不舍得这符,而是这符并不能根治贵府少爷的病症。”

赵仲伯急道:“难不成也要天赐远行千里?”

昭然又摇了摇头:“非也,这道符便尤如清心符,心清则鬼神惑力不显,自然眼前的异象也就散了,可若是这根源找不到,只怕这鬼怪迟早去而复来,于事无补。”

“这……”赵仲伯不禁拿眼去看赵康伯。

赵康伯颌首道:“我明白了,杨大人恐怕也是为了这桩案子而来,我们赵家无事不可对人言,此事当年来龙去脉就已经弄得清清楚楚,无事不可对人言,仲伯你这就去将当年涉案的人士都找来吧。”

他说着起身行了一礼:“其余之事便让舍弟相陪,我还有些要事,就不多陪两位了。”

杨雪仕连忙起身还礼。

赵康伯说完转身便走了,赵仲伯这才道:“两位稍候,我去把当年赵景犯事时几个证人都给两位找来。”

“等等,听说那赵景的尸首还在,不知道下葬了没有?”昭然问道。

赵仲伯面色沉郁地道:“原本我们是要将他下葬的,虽说他干下了见不得人的事,但总归也入了荡渔村,也姓了赵。可是那赵景的妹妹非大吵大闹,胡言乱语,我们也不便将他下葬,以免往后有人追究起来说三道四,只好先将他的尸首存放到了祠堂里。”

“可否让我等过去瞧上一瞧?”杨雪仕明白了昭然的意思,开口道。

赵仲伯道:“这又何不可,二位且跟我来。”

昭然与杨雪仕跟着赵仲伯又出了赵府的大门,昭然看见方才那位银发的老者带着两名粗仆在门口相候,瞧来这三位都是赵府的门房了,想必是因为赵府经常会来一些贵客来,为防着门房识人不明得罪了贵人,因此才特地安置了这么一位识字的老人。

他们从偏厅出来,轿房那头吉娘隔着圆月花门探看了一下,见到赵仲伯连忙吓得又缩了回去。

“相礼,你去将其他几位当年赵景那件案子的证人一起找来,等会儿杨大人有话要问他们。”赵仲伯吩咐了那名老者一声。

等出了门昭然才问道:“方才那位银发老人也是证人?”

赵仲伯点头道:“不错……老夫人因何而得知?”他顿了顿又问道。

昭然抬手摸了一下额旁的夏花不好意思地道:“我打小就有这通灵的本事,凡事只要多瞧两眼,好似就能看明白。”

赵仲伯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惊畏之色:“老夫人这身本事那可真是神乎其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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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的门前是片晒谷场,穿过这片晒谷场,朝上走便是赵氏的祠堂了。

趁着赵仲伯上前叩门的功夫,杨雪仕凑近了道:“你恐怕是听见赵仲伯的话里有说“其他”二字,才想到赵相礼也是证人之一的吧。

他凑近了这么说话,热气都喷到了昭然的耳廓上,昭然瞬时便觉得从耳垂一直痒到了心里,侧眼望去,杨雪仕的侧面实在肖似九如,心里竟似盼着他再这么多说两句。

杨雪仕也果真又多说了一句:“只是你的那道符又是怎么回事?”

“你猜?”昭然忍着心痒道。

杨雪仕狐疑地道:“你当真会画符驱鬼?”

“是啊……”昭然瞧着自己的手指头悠悠地笑道,“不过我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会画驱鬼符。”

杨雪仕的眉头一跳:“你,你不会?”

“真鬼就不会,但我最擅长驱赶装神弄鬼。”昭然说着的一摸头上的夏花,颠颠地朝着赵氏祠堂走去。

杨雪仕瞧了一眼昭然风骚的一扭一摆,低头跟上,到了近前只听昭然摸着祠堂的大门道:“赵大爷,你这祠堂的大门可修得不掉板啊!”(注:方言,不丢脸)

赵仲伯笑道:“祠堂乃是一族之根本,难免修缮得要用心一点,让老夫人见笑了。”

这两扇大门修得甚为厚重,确实很有派头,但赵府的大门也不差,昭然放着人家的大门不夸,跑来夸人家的祠堂的大门,杨雪仕不禁深吸了一口气,但是跨进大门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瞧了一眼昭然方才摸过的地方,只见大门上有几道交错的痕迹,像是抓痕,他那口吸进去的气一下子就岔住了,连声咳嗽了几声。

昭然在他背后拍了拍满面谄媚地道:“杨大人,可是不小心吸进了凉气?”

他瞧着是在拍杨雪仕的背,可是手掌其实拍得是他的腰,杨雪仕明知道他是刻意戏弄,却不便又当场开口喝斥他,只得哑忍了,憋得脸上闪过一丝丝红晕。

“请二位跟我来。”赵仲伯取了钥匙,带着他们穿过一进院子,昭然见了后面的正厢房供着许多的牌位,便问:“这里面供奉的都是赵氏的族人吧。”

“都是赵氏一门嫡系。”赵仲伯叹了口气,“我们族上子嗣单薄,我父亲只得了我与大哥二子,而我们这一代更是只有天赐这么一个独子。”

昭然点了点头,赵仲伯指着侧面的屋子道:“赵景的尸首就暂且存到了这里。”

他说着便用钥匙,打开了门,屋里中央果然停放着一口棺材,昭然问道:“赵景就放在这口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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