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弟,你别生气,我要挟你,也是实属无奈呀。你看我,已经躺在这儿整整半年了,现在,警方连我姓啥叫啥,何方人氏都一无所知。我的脑袋丢弃何处更在下落不明。更别提抓获凶手,给我报仇血恨了。我估摸着,一定是杀我的人买通了警察,把我的案子悬了起来。时间一长,线索、证据会越来越少,最后,把我一烧了之。你想想:我冤不冤呀。”无头男尸哀怨地说。
“你让我怎么帮你?”我恼火地盯着无头男尸。
“老弟,你做做刘雄的工作嘛,让他接手我这个案子。”无头男尸请求道。
“难道刘雄就有本事破案吗?”我对刘雄破案的本事不甚清楚,不过,以我的眼光看,他的聪明程度也就一般般吧。
“我听别的刑警说,刘雄破案很厉害,是局里的后起之秀。更重要的是:刘雄这个人很正直,不会被歹徒收买。如果他接手我这个案子,我可以给他提供一些线索,至少,可以让他少走弯路。”无头男尸说。
“行。”我一听无头男尸可以提供一些破案线索,不禁欣喜异常。因为,有了这些线索,刘雄破案就容易多了。
我心想:这个凶杀案是个大案,半年没破,如果能让刘雄破了,那他就立了一大功。有这个立功的“钓饵”,想必刘雄会“咬钩”。想到这儿,我对无头男尸说:“好吧,我劝说一下刘雄,让他接手你这个案子。不过,你这个案子他能不能破,我可没把握。”
“这样吧。”无头男尸说:“只要你让刘雄接了我这个案子,咱俩的交易就算成交了。也就是说:我从此再也不会骚扰旁边这个美女了。”无头男尸保证道。
“好,一言为定,就这么说了。”我欣然应承下来。“现在,你提供线索吧。”
“老弟,你听好了。我叫刘坚,30岁,是《大中华》服装贸易集团的保安。我是在2015年元旦的深夜十一点钟,在本市大光路街心公园被害的。当晚,我喝了点酒,头有些晕,就坐在街心公园的石凳上休息。这时,突然有人用麻袋把我脑袋罩住,然后,一阵乱棍把我打昏。再后来,我就睡到这儿来了。”无头男尸叙述道。
“你有仇家吗?”我问。心想:你这个sè_mó肯定是祸害了人家的妻女,所以,受到了惩罚。
“仇家?”无头男尸犹豫了一下,说:“我的仇家不少。那些偷盗公司物品的家伙,有的挨了我的打,有些被我扭送公安部门,这些人肯定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光是做保安得罪的人吗?”我心想:你小子还想避重就轻呀,就凭你这副sè_láng相,肯定没少祸害良家妇女。
“也不光是。”无头男尸嘻嘻一笑,又说道:“我谈过十几个女朋友,这些女朋友全被我甩了,我想:她们对我也不会有好感吧。”
“你把人家睡了,玩了,又甩了,是吧?”我瞅着无头男尸手里的命根子,心想:如果是这些女人杀它,就不会只割了它的脑袋,恐怕会首先割了它的命根子。既然保留了它的命根子,那就不会是女人所为。
“嘻嘻…不假。凡是跟我谈过朋友的,都和我睡过。不瞒老弟,我这个人那方面的yù_wàng特强,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得怪我爸,听说他的那方面yù_wàng也很强。”无头男尸恬不知耻地说。
“你爸还健在?”我随口问道。
“我爸我妈都不在了。我爸qiáng_jiān妇女,被人家用乱棍打死了。我妈呢,被我爸气得一病不起,也撒手人寰了。”无头男尸哀哀地说。
“怪不得你这么色呢,原来是遗传。”我狠狠瞪了无头男尸一眼,心想:要不是为了保护这位姑娘,我才不会跟你做这笔交易呢,象你这号害人精死了也活该,也许这就是老天的报应。
“对,老弟说得没错,就是遗传惹的祸。所以,你别对我有成见。要是你有这么一个爸爸,也会跟我一样。”无头男尸不以为然地说。
“我才不会跟你一样呢。”我气愤地反驳道。
“老弟,我要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呀,还不如我呢。别看我祸害了十几个女人,但我没要人家的命呀。你呢,竟然把一个美女祸害死了,真是造孽呀。”无头男尸不屑地说。
“我不是有意害死她的,是…是不小心撞到她了。”我辩白道。
“不管有意、无意,反正你把如花似玉的美女整死了,这一点你否认不了吧?所以,大哥别说二哥,秃子别笑话光头,咱俩啊,就是一路货。”无头男尸竟然把我和他归到一堆了,这让我恼怒万分。
不过,我细细一想,这家伙说得也有点道理,不管怎么说,我把美女撞死了,就凭这一点,我不比他光彩。想到这儿,我不免有些气短了。
“废话少说,你总得给我提供几个最值得怀疑的人吧?”我追根究底地问。
“老弟,这样吧,我把我的qq号和密码告诉你,凡是和我谈过朋友的女人,都是我的好友。我和她们的交谈记录都保留在qq里。”无头男尸说。
“你把人家甩了,人家还没把你踢出好友圈子呀?”我疑惑地问。
“哈哈,这就是我的本事了。坦率地说:被我甩的女人都还跟我有来往呢。”无头男尸炫耀道。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道:“那些被我抓过的小毛贼,保安值班记录里也有记载,都能查到。”
我记下了无头男尸的qq号和密码,承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