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初心倚着墙,用脚尖在弹硌路上画圈,困意袭来,她用力揉搓自己的脸。一下,两下……她打了个哈欠,感觉到掌心和脸都热起来了,放下手,慢慢睁开眼,眼皮间粘连着睫毛,眼前有些模糊。待视野慢慢清晰,她的面前已经立了一个人。

“哎呀妈呀!大姐你怎么走路没音儿?这大半夜要吓死人了呵。”初心一着急,都蹦出了她爸老家东北那嘎达的口音了。

说完初心意识到哪儿不对了,脖子有些僵,脸涨得通红,她鼓起勇气抬起头。

眼前的这张脸比她想象中的女鬼要好很多,尽管也有些苍白,但感觉得出人气。

“女鬼”穿着一件深红底碎花纹棉旗袍,在昏暗的路灯映照下,气氛诡异。

“你从哪里来?到底是什么?

她并不回答初心的问题,而是拉起她的手,柔柔地问:“他在哪儿?你告诉我他是不是躲着我?”

“谁?”初心一肚子问号。

她不回答,开始说起自己的少女心事:“不怕你笑我,初心。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他。

我知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老天让我能遇见他,这一生便算圆满了。”她又抬头看看初心,说:“我知道我比不上你,你们才是一样的人。”

初心完全懵圈了,这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烦躁地在初心周围踱来踱去,偶尔转过头和她说上一句:“我要见他,只能在这里等,他要是不来,我没法儿找他呀。只要出了这条弄堂,我就见不到你们了……

初心好像听到了什么关键的点,但一时想不清。

三人在分手的地方碰头,竟已天光。

“我感觉在弄堂里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呀,怎么天就亮了?”艾弘时觉得奇怪。

初心应道:“对呀。我碰见她了。”

“是么?怪了,我也碰到一个姑娘。”陈天佑附和着。

“嗯嗯,是叫汪曼丽么?”艾弘时掌握的信息似乎比他们多。

两人不约而同望向艾弘时,觉得找到了事情的关键点。

他们来到一旁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分别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

初心跟店员要了白纸和笔,把主要线索记录了下来,大家一起分析。

艾弘时首先发言:“我可以肯定她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人。”

初心关注的是细节:“从穿着和说话方式来看,她起码是建国以前的人了。”

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陈天佑提议大家能把所有细节都想起来。

“我碰见她的时候,她裙子外面有薄外套,下着点雨,有些凉,像是初秋。”

初心努力回忆:“她穿着夹棉旗袍,从温度感觉应该是初春。”

“厚风衣的话,可能是深秋,也可能是春天。”陈天佑琢磨了一下。”

“我们同时碰见了一个人,但她碰到我们并不是在同一时间。”初心觉得要被这句话绕晕了。

“我觉得关键还是在弘时身上。”

“对!这个汪曼丽很喜欢你。”

“可我今晚才见的她呀!”

“在你碰见她和我碰见她的中间时段,一定发生过别的事。”初心又觉得头晕了。

“好!我明白了!我们碰见的不是鬼,而是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人。”

“我需要回到汪曼丽的那个时空,跟她解释清楚。”艾弘时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四处留情的危

害性。

但要回去谈何容易,他们一筹莫展。

初心打电话给杭云云简单说了情况,也告诉她他们的推测,只不过目前还没实质性进展。

到这时初心才感觉出熬夜导致的困乏,陈天佑他们真不是人,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他们在一旁的汤包店吃了早饭,扣着她爸妈出门的点才回去休息的。

陈天佑想起初心奶奶那张阴郁的脸,好奇地问道:“你们明知道地下室有鬼,为何还一直不换房子,不害怕么?”

初心诧异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没家人啊?这种感情你不懂?我们搬了,奶奶就没有家了。不管她对我们好不好,毕竟是亲人呀。而且她也很安分,不出地下室,也不随便吓人。”

陈天佑摊摊手,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是啊,我现在确实已经没家人了。”

他的回答是初心始料未及的,自己太唐突了,看样子以后他的家人也是个提不得的话题。

在这种略带尴尬的氛围中,三人回到了初心家,餐桌上有严母留下的字条,告知他们饿了

的话,冰箱里有菜和点心。

初心觉得困极了,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小窝后,倒头就睡。

她也不知睡了多久,感觉浑身酸痛,醒不过来。

奇怪的是,她记得睡前来不及开空调啊,怎么会越睡越冷呐?她不自觉扯扯自己的被子,

还是抵不了寒意。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朦胧间感觉到夕阳透过窗纱传来的暖意,那这凉意又是从何而来的?

初心的意识益发清醒了,她如触电般睁大了双眼,她那位“安分守己”待在地下室的“奶奶”此刻就站在她的床边,没有摇椅的奶奶过于高大了,竟有种无所适从感。

她满是无奈:“奶奶,你一声不吭地跑我床边做什么?”

“看看,你。”初心对无缘无故的温情并不买账。

“你没吓唬我朋友吧?”

奶奶摇摇头:“他们太厉害了。”

初心撇撇嘴,寂寞的奶奶玩不过陈天佑他们就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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