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传玉低下头,道:“弟子是不是向师父说一声再走。”
薜穿石瞟了他一眼,道:“师兄很忙,没有空见你。”说完,转身便向堡子里去了。
几个师兄弟,一个叫刘泽明的,是薜穿石的弟子,怪声道:“师兄,我听说掌门对师兄的一些做法很不满意啊,掌门可是好几天不与师兄你说话了。”
这刘泽明说的是实话,现在胡一达越来越来不想理武传玉,武传玉已然到了失宠的地步了。
又一个叫黄得功的,是胡一达的弟子,只是排在武传玉的后面,低声向武传玉道:“师兄,你知道么,你在衡山乱出手的事情,师父已经知道了,当天夜里,师父就摔了一只茶杯,对你失望到家啦。”
武传玉心中发苦,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一群弟子,笑嬉嬉的向堡墙下而去,都不理武传玉,以前武传玉作为掌门大弟子,平日里少不了人巴结,现下,却是受到了冷落了,在门派中,不少弟子也是会看风向的,武传玉现在的样子,只怕不再可能作为掌门大弟子了。
胡一达要的是能做大事的人,武传玉在衡山的私自出手是一件事,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武传玉放不下水明苫,胡一达看尽了武传玉在水明苫面前丝毫没有骨气的样子,心中对武传玉,便是冷了下来,依胡一达想,武传玉这弟子,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要他杀个人,还要推三阻四,做一件事,还要想半天对不对得起自己良心,这样的人,有什么价值呢?
胡一达已然开始物色有手腕,有决心,肯下手的人做为巴山派的代表人物了,巴山派要的,不是一个好人来做掌门大弟子,要的是一个狠人来做巴山派大弟子,武传玉不肯做狠人,那就算了吧。有的是想往上
武传玉却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的师父突然对自己变了脸,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么?,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啊,真的是欲哭无泪,门派中的所有人都变得冷冰冰的,都拿饥笑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种眼神,自己以前在言家当家奴时看到过,那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也是冷漠的眼神。
这时一人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肩头,武传玉转过身,一个青布人影站在自己身后,正是自己师叔易辉。
武传玉忙要见礼,易辉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们说一会儿话。”两人一齐站在墙头,吹着北风。
武传玉小心跟在易辉身边,易师叔平日里是个比较厚道的,对弟子们都不错。
易辉道:“传玉啊,你生性善良,有些事情,你做不来,胡师兄只看到你武功资质好,却没有看到你的心性,像你这样小羊糕一样的心态,是不可在江湖上立足的,甚至在门派中立足都不可能。”
武传玉听得糊涂不已,插口道:“师叔,什么小羊糕,什么立足,弟子听不明白。”
易辉怒道:“就是不能任着自己性子胡来,你以为你师父不想做个好人么?你以为我们愿意这样乱杀一气么?你以为江湖这碗饭好吃么?”说到此处,易辉脸都扭成了一团,双手向天空舞动。
武传玉吓得退了一步。
易辉怒道:“你啊,你知道不知道,天底下没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你这样由着性子胡来,不肯改变自己,只会让师兄觉得你没有用。”
武传玉惊道:“师叔,你说明白,我从来没有由着性子胡来。”
易辉看了看武传玉脸上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声音突然变了冷了下来,只道:“你张帆大师伯,何等英雄人物,还不是要去做一个小小武官,你师父何等人物,也要迁就那些官儿,你却连为你师父杀两个人,都要推三阻四的,我也不说了,我也累了,也许谢易说得对,巴山派下一代弟子,要的不仅是武功,更要有野心。”
武传玉还没有想明白,这明方家三兄弟兴致极高,扛着大刀,朝这边过来了,三人似要去打猎一般,那方世经带牵上了自己吃人的大狼狗,那狗伸长着舌头,盯着前面的连继宾。
一名连家的管事出来,对连继宾道:“你为三位爷带下路,知道了么?不可推诿。”
连继宾极不情愿,还是起了身,拍打身上的尘土,大声道:“俺要给家里的老娘说一声,不然俺不会去的。”
态度极是硬挺。现下他对这些讨好外人的管事也极为不满,口气自然生硬。
武传玉在楼上叫道:“管家,便让他去一趟罢。”
那管事看到巴山派的武少侠发了话,这武少侠地位好像不在三位方家少年英雄之下,当下点头答应了。
易辉看了武传玉一眼,道:“他们三个,是准备在堡处将这小伙子杀了,你是不是救下这姓连的小子。”
武传玉惊道:“那怎么薜师叔还派他和这三个败类一起去。”
易辉看了看武传玉,道:“传玉,你怪不得师兄对你失望。”说完便身去了,一边走一边叹气。
武传玉心道:“反正我也要送那连小姐到巴山派,正好出了堡以后,将这姓连的小子救下来,薜师叔不清楚这三个败类的心思,我可不能让这小伙子让这三个人给害了,定然要救上一救。”想到此处,便向堡内走去,他却不清楚让这连继宾死在方家三兄弟手上,是自家师父的意思。
那连恩喻早让刘泽明绑好了,就在武传玉的门处,一边还有自己的马,这些日子,都是巴山派的弟子们守着这连家小姐,这连家小姐虽然人小力弱,但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