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眯起眼,里面划过丝丝不悦,随即一愣,心下复杂。

“你看看,看看。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不晓得的还以为我怎么了你了,真是的!”老者瞥了君歌一眼,然后打量了软绵绵的沙发两眼,几番犹豫后选择尝试一下新鲜事物,“嘿,这家伙不错,哈哈哈。”

有了准备,自然便不像刚开始那样,很快他就掌握要领,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完全忘记了之前还曾爆粗口咒骂它过。

等那股新鲜劲过去了,老者这才发现坐在身边的人一直没有开口,心里一慌,赶忙用余光去观察。见君歌似乎又陷入了前两日的状态,他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说,想想想,想有个屁...鬼用。”

一个激动,老者便不小心失了风度,在最后关头硬生生地把粗语给拐了过去,抬手掩唇轻咳了声,他有些尴尬地将自己话语上的粗鲁掩饰过去。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先解释一下,省的以后君歌翻旧账,“我本来也不想出来的,是你自己上回忘记了设下禁桎,才让我不小心看到了最近你所有经历的一切,才让我能够轻而易举地出来的,所以说责任最大的大头就是你自己。”

君歌闻言,瞧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没设,你就不能自己自觉点,怎么还是那么喜欢窥视别人的隐私。”说着,她顿住声,不再做声。

见此,老者一下子就明晓了君歌的意思,忍不住皱起眉,难得正经起来。

一开始,他只以为君歌钻牛角的时间最多也就半天而已,结果一晃三天过去还没有个结尾。这种情况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对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再去干正事。煌烛草他们是必须拿到手的,而且时间紧迫,三天已经是他所能容忍君歌不务正业的最长时间。

别看君歌现在活蹦乱跳没什么问题,实则充当心脏使用的生命石经受了魔法元的长期填充下,早就腐蚀不堪,值不得哪天就彻底崩坏,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而已经和君歌变相捆绑的他,待君歌死亡后,所面临的就是消亡。

如今他们已经拿回了心脏,就该以最快速度将其归位。偏生那颗生命石在君歌的身体里待得时间过长,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动个刀或者施个魔法就能够与心脏交换的。因此,配置出以煌烛草为主材料的特殊药剂就成了当务之急。

“自傲,是很危险的一个特征,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也明白当一个人太过于自傲,最终的下场会是怎么样。要我说,其实你一直都有着这个特点,只不过在魔法大陆隐居在黑森林里,没人也没那个心思去让你表现出来。”

“到了这个世界,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你这个潜藏的特征就被放大,直至今日,已经到了旁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地步。你自己好好想想看,是不是这样,别不说话。”

说没有触动是假的,正是知晓自傲有多大的坏处,君歌才会即便抛下正事,也要弄个清楚,找到自己变成这样的根源。只有从根底上解决,才能够改正自己的自傲。

抿紧嘴,她将自己从自我封闭的思维里解放出来,稍稍侧了身,看向对方,“我其实早就相信了风念的话,但是我找不到为何会变的自傲。听你的意思,我从前世的时候就是个自傲的人?”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君歌是真的彻底踏进了死胡同,老者悠悠地叹了口气。

“自傲也要分程度,在魔法大陆的时候,你的自傲刚刚好,身为一个伟大的魔法药剂师,就该有着自己的骄傲。”他并不认为适当的自傲有什么不好,若是不自傲,其他魔法师只会看低你,瞧不起你,甚至打压你,所以君歌以前那恰到好处的自傲在他看来刚刚好。

“但是现在的你,就像是一个装满水的瓶子被添加了更多的水,于是就溢出了。”

思忖片刻,他坐直身子,探身去拿摆放在沙发前面的桌子上的游戏操作杆,学着平日里的海利那样,像模像样地打开墙上液晶屏的游戏。一旁的君歌看了,出声道:“别乱动,海利宝贝的很。”

老者“呵呵”笑了两下,侧过头,将手上的游戏操作杆在君歌的面前左右晃了晃。

“你也看过海利玩游戏。”顿了顿,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你太依赖魔法了,而且将它看得太重了。”

“在这个没有魔法文明的世界里,你觉得会魔法的你很厉害。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在瞧不起这个世界的人,不论是比你厉害的还是比你弱小的,你潜意识力认为只要你用了魔法,就可以打败所有人。”

不是也许,而是就是。

君歌心里默默回答,被对方这么一点出,她就像是突然被人敲醒了一般,一连几日的迷惑、不解顿时没了表面上的那层迷雾,让她窥得了真相。

犹豫了会,她有些疑惑地向老者请教,“可是,难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吗?毕竟从开始到现在,遇到再大的危机和再强的敌人,不都是靠魔法解决的。”

“......”老者有些抓狂,用力地的表情,发觉对方不是在和他开玩笑,是真的很认真地询问。扯了扯嘴角,他认命地继续做一个答疑解惑的导师,“看到液晶屏上的游戏了没,你见过也听过海利玩游戏,懂得应该比我多。”

“就像这游戏,假如里面有了外挂,游戏的开发商会怎么做?”

默了会,君歌蹙眉,“消灭,封号。


状态提示:170:原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