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已经说不出话,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压的她难受。
王锦还在说着,“我每天都带着手机,从不敢离身,就怕会错过你的电话,一天又一天,我的心就像是放在油锅里煎着一样,我甚至找了无数个理由,我告诉自己,你一定是很忙,也或者是你觉得我还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或者是……”
玉楼春终于开口,她已经听不下去他酸楚的抱怨了,“王锦,我这不是打了么?”
“可我等了足足一个月。”
“一个月……也不长啊。”这句解释有些虚弱无力,她自己说出来都不信。
“是,对你来说,也许不长,可对我来说,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一个月,那就是生生世世,你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声音低下去,低到让她的心募然揪起来。
她脱口而出,“王锦,对不起……”
王锦打断,苦笑,“小楼,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喜欢你,我想你,这都是我的事,是我一厢情愿的等着,你没有错,因为你并没有答应我什么,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不是吗?你不需要打电话来满足我的想念,你更比在意我的心情,甚至我来这里、做这些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你的驱使,所以,我现在承受的一切都是应该,不,是活该!”
听到这里,玉楼春忽然有些懊恼了,“那你刚刚跟我抱怨指责什么?说的好像我是个负心人一样!你既然觉得你活该,那你就安静的受着!不必说给我知道。”
那边沉默了片刻,忽然闷闷的笑了,“生气了?”
玉楼春哼了一声。
王锦笑得更开怀,仿佛刚刚那个怨夫一般的人不是他,“呵呵呵……别气了,逗你呢。”
“有你这么逗的么?”
“为什么没有?小楼,我再大度,再稳重,我也是个陷入你情网的男人,单相思的滋味真的不好受,我虽然做好了打长久战的心理准备,可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矫情的时候,也想让你知道,不求你感同身受,至少让你明白我遭受的那些罪,我不是君子,更不是圣人,我不会受了委屈还要傻乎乎的藏着掖着,要是那样,只怕一辈子我也追不上你,所以,小楼,你怀疑我用苦肉计也好,是甜言蜜语的攻击也好,我就是使小性子的抱怨了,找你哭诉了,你就不能包容我一些?”
最后那一声,带这些鼻音,近乎撒娇的语气,让玉楼春差点没窒住了,这是王锦?想起第一次她见他时,优雅矜贵的一丝不苟,成熟稳住,满腹心计,就是东流跟她撒娇她都不会太惊奇,可现在王锦……这是中邪了吗?
玉楼春半响不语。
那边又笑起来,“吓到了?还是惊艳到了?对我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新台阶?”
玉楼春无语的道,“是,刮目相看。”
“呵呵呵,那对我的好感有没有与之俱进?”
“……”
“唉,又不说话了,小楼,你怎么能这么经不起调戏呢?秋白和东流都没有好好开发?不对啊,东流缺少情调,秋白应该很有手腕才是,嗯,难道小楼是闷骚型的,我的额还不够?”
“王锦!”玉楼春羞恼的喊了一声,“我打电话有正事要说,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挂了,国际长途很贵,不是给你这么浪费的。”
闻言,王锦纵然又无奈的笑,“好,好,不闹了,说正事,嗯,小楼想说什么正事呢?”
玉楼春呼出一口气,平静下来,“国内最近发生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你指的是哪些事?三房被你灭了的事?这个我知道,灭的好,我只是有些遗憾,没有亲眼看到周月眉那副惨样,不过没关系,等我回国,会去她坟上好好讨回一些的。”
“还有……王永年的事,你知道吗?”
王锦嗤了一声,“他?他能有什么事?隐疾好了?金屋藏娇了?终于有自己的种了?雄心壮志再次燃起来了?等着大房再被灭后,他就能独吞整个王家了?”
“王锦……”
“小楼,我没事,对王永年,我其实没有多少恨意,他比我还活的可怜可悲,不过你放心,他虽然有野心,可有我在,就不会让他得逞的,他重整了捧月国际也没有用,晚了就是晚了,还晚了几十年,他没有能和我抗衡的力量,我不会让他成为你的威胁。”
听到这样的话,玉楼春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女人再强大,也希望有男人可以站在她身边,为她撑起一把保护伞,唬她一生无忧无虑,她知道,他说这些不是信口开河,而是说得出就会做得到,“王锦,那个,对王永年,我早已防范了,你不用为了帮我而和他对上……”
“放心吧,小楼,不要觉得欠了我什么,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他得逞,我刚刚是说了不恨他,可是我也不是全然无怨。”
“我知道,他……”后面的话,她有些不知道如何说的委婉。
王锦笑了笑,接了过去,不以为意,“没错,他当年不该招惹了我母亲,她是无辜的,把她卷进王家这个肮脏的地方来,毁了她一辈子,当然,她也有错,她错在贪图权势虚荣,若不然,也不会落的现在的下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