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惊叹自己竟悬浮在半空,身子就被地球引力拽了下去。

“扑通”一声,不好,是脸朝下的!

唐泽条件反射地捂头闭眼睛,过了一会儿,身下没传来意料中的疼痛,反而是软绵绵的,脸更是没摔着。

抬头一看,只见自己摔倒在了一张床上,身下垫着锦被。

唐泽右手揉了揉脑袋,左手手指一拢,似乎抓到了什么东西,他一看,竟是自己写给李煊的那张纸条。

“还好他没扔掉……”唐泽庆幸了一下,李煊竟然把它放在了枕头底下……并没有看过一遍就谨慎烧掉。

唐泽想了想,顺手拿起来撕碎。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头仔细地打量自己所处环境,雕花窗桕紧闭,室内简单地摆了一些古色木制家具,流苏帐幔被银勾吊起,两边摆了半人高的泰蓝花瓶,一股子淡淡的檀木香弥漫在鼻端。

这里应该是清河王府,而且他此刻正在李煊的房间。

唐泽拢了拢衣衫,感觉有点冷,他正要爬下床寻一件衣服穿,门外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来不及反应,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一袭白衣如月华,青丝在夜风中飘动,端的是俊秀雅致,出尘脱俗。

李煊视线一触及到唐泽,神情错愕,一时间愣愣地站在门口,脸上飞快地闪过了无数情绪,震惊,惊喜,疑惑……总是十分复杂!

“泽儿?”他不敢置信地唤了一声,声音放的很轻,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动静稍微大了,就会将心爱之人吓走。

冷风灌入,唐泽打了个哆嗦,无视对方调色盘一样的表情,淡定地说道:“那个,好久不见……你先把门关上,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李煊这时才注意到唐泽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寝衣,白皙俊脸蓦地一红,轻咳一声,立刻关了房门,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给她系上。

窗户关的严实了,室内又放着暖烘烘的炭盆,于是渐渐恢复到了宜人温度。迎着李煊一副比见鬼好不到哪里去的神情,唐泽不慌不忙地喝了一杯热茶。

“泽儿,这究竟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李煊忍不住问道,眉宇之间竟是惊喜。

“这说来话长啊……”

一杯热茶的功夫,唐泽脑子已经转了好几圈,他思索着该如何编造一个听起来靠谱的谎言。

虽然出了宫,但仍在洛城之内,天子脚下,李翃若真有心寻他,恐怕凭他一人之力,是混不出去洛城的。

所以,目前还不能告诉李煊真相。

于是,唐泽柔软的眉毛微微一拧,露出疑惑神情,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方才就寝前……我忽然闻到一股奇特香味,意识一混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刚醒来,才发现到了一个陌生地方,正讶异着,你便进来了。”

最好的说辞不就是装做啥都不知道吗?否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瞬间移动这个超出目前时代认知的东西……难道把系统说出来不成?

李煊听了,不疑有他,思索了一会儿,才表情凝肃的说:“泽儿,既然如此,你就先在我这里住下,不管那人目的是何,既然把你带到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你再去别的地方……最近朝中正商量与北戎开战之事,我恐怕要在洛城耽搁几日……”

“开战?”

唐泽惊讶了一下,这些日子他一直计划着离宫之事,对于前朝倒是漠不关心了许久,怎么就要打仗了?

“此事你不必担心,无论到了哪里,我都会护着你。”

祁国本就是在铁骑之下建立,开国以来,大大小小的战役不在少数,无论哪个皇帝还是亲王,都是上过疆场的,李煊身处北戎边境守卫,面对北戎挑衅,时常需亲率将士直击应敌。

不过,他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和女人讨论,毕竟有点血腥,他怕吓着唐泽,她从小就是一个柔弱的人,见只蚂蚁也不忍心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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