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指挥猎船调头返航,回到雪林村边:“别看我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我还有大把的时光可活,也还有我的部下和族员要养,没工夫去做这些送命的行当。”

“你不想问问,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距离古龙栖息地那么远的地方?”安菲尼斯站起身,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放弃了小憩的念头。见对方毫无意动,他便自问自答道:“告诉你,我们见到那个家伙了,你在大沼泽时遇见的独行叛逃猎人。”

庄暮本已经决意转头离开,脚步突然为之一顿。他的脑海中立时回忆起了那个自称“白北”的古怪强者——白衣、面具、太刀和那强得夸张的身手,至今还不时浮现在他的记忆中。年轻人回过头,面具不知何时已经罩回到了脸上:“他也是‘死神之眸’的人?”

“首领之一,我们本以为抓到他,这个组织的谜团就会悉数解开。不过他比我们更早来到这片猎场,附近的地形是他的优势。”罗平阳不无惋惜地说道,“如今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他险些栽在我们手上一次,今后现身时必定会谨慎得多。”

安菲尼斯抬起头:“在扳倒‘死神之眸’之前,我们至少要先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哪怕去古龙种的栖身之地一探也在所不惜。让庄家走上毁灭道路的人就在眼前,你也希望看到他们付出代价吧?还是说,那句‘想让他死’只是说说而已?”

庄暮烦躁地“嘁”了一声,面罩下的神色一阵变幻:“黑星双子,你们的实力最好能配得上你们口舌上的本事——告诉指挥舱,先不要返程。还有,给我准备纸笔。”

“不如趁早出发吧,这里的情况可以晚些时候再说给那些年轻人听。”安菲大师似乎比看上去还要着急。

“我才不是为了联络那些小鬼。”庄暮接过纸夹,在上面草草地写画起什么来,“是我的船队,我早就想确认一遍他们的位置,只是被你们发来的信号耽搁下了。”

距离古龙种的栖息地太近的话,传信的驯鸟也会被天灾的气势所慑,不愿意离巢。猎船因而悬停在松林上空,等到信鸟出发后才会移动。罗平阳若有所思地看着庄暮几笔将短讯写就,盖了私章,装进纤细的竹筒里。他突然神情一变,一把抓住年轻人的胳膊:“等一下,你的船队……上一次传来消息是什么时候?”

“差不多有半日了,他们已经越过了雪山南境,上一轮送出的信鸟应该早就派遣回来了才对。”面具人不无担心地说道。感觉到随着自己的回答,两个六星猎人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庄暮的胸口没来由地一闷:“你们不会是想说……我的信鸟被那些家伙拦截了吧?”

遥想到柏邶逃离前说过的那句“更直接的手段”,安菲尼斯心生警兆。传说猎人自忖能在任何形式的攻击下自保,但其它人就未必了:“可能更糟——见鬼,别管什么古龙踪迹了,快返程,雪林村的小鬼们可能有危险。”

…………

“绝大部分生物电对我都不起有作用,那一击前辈其实不需要替我挡下来的。”晴儿嘟着嘴,边走边心疼地说道。

“不过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熊不二的猎装半敞着,露出一条肌肉鼓胀的臂膀。猎人的手臂上旧伤烙下的疤痕蜿蜒狰狞,小臂向胸口处辐射出一条条淡黄色的焦痕还是新的,俨然是电击所为:“我的塔盾从来是要出现在战场上最危险的地方,漏过一次攻击都算是失职。你是在质疑前辈的战斗吗?嘶——”

行走之间,猎人臂上的伤口被牵动,焦痕处立时崩裂出几道细小的血纹。小姑娘也跟着吸了一口气,赶忙递出一瓶回复剂来:“那个……不要紧吧?”

“睡上一觉,脱掉一层皲皮就没问题了。”长枪手揉了揉左晴的脑袋。药剂不能当水喝,这是安菲教官的主张。在伤势不重,也不急着上场作战的情况下,猎人更多的还是要依靠自愈能力来应付:“走快一些,大家还在等着我们——贾晓!”

靠近起降坪的村口,队伍远远地就看见了忙碌中的村民们。贾晓和原住民们围坐在一起,正指挥着村民肢解一头体型稍大的牙兽种。数头怪物尸首垒放在旁侧,一时间血气冲天,招来了不少蚊蝇,乍看上去像是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露天的粗处理工坊。

听到同伴的呼唤,重剑猎人停下手中的活计,甩了甩满是血迹的手:“哟,你们回来了。”

“前辈……你不是该在船舱里养伤吗?”二人靠近了些,晴儿瞪大眼睛问道。

“之前的战斗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等着它消肿而已。倒是你们——”贾晓看着惨兮兮的熊不二道,“这副模样,像是吃了点苦头啊。战斗还吃得消吗?”

“一头电龙,索性没生什么枝节。雪山种离开了原生的环境,普遍比图鉴上描述的要弱得多。”长枪猎人四下扫视了一番。空地上燃着篝火,远处几个村民正围在一头长相古怪的鸟龙种旁品头论足,时不时地用刀锋戳一戳它的爪牙,讨论着要怎样处理这头从未见过的异兽,封尘的父亲也在其中:“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猎团的大家都在战斗,在归队之前,我也想帮上些忙。”贾晓解释道,“与其将尸骸浪费掉,还不如全部制成领地标记,也好顺带着回收一部分素材。”

熊不二仔细辨认了一番村民们收集来的兽尸,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地上都是小猎团前些日子讨伐过的怪物,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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