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子恶狠狠的想,表面上却装得更加温和知礼,对长辈恭敬,对小辈爱护,整座山上的人提起他来总是赞许不止。

出门执行任务的时候,天阙子为了避免被人看出端倪,所以刻意费了一些功夫,退后了不少时间才完成任务。

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的,向来不希望他有出息的师傅对他的课业又看重起来,每天必须背十个术法……

那段时间天阙子过得很辛苦,因为师傅整天看着他,他想要装作不明白那些术法的含义有些困难,聪慧的他也不可能给自己挖坑,问些简单至极的问题。

所以天阙子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思考如果是那些笨蛋来练,会觉得哪里不懂。没想到这么一想就成了天阙子上百年的习惯,也让他对那些术法的理解更加深刻。

天阙子二十六岁的时候终于去了皇宫,跟着师傅一起去给当时已经七十五岁的第四代皇帝看病。

看着那些皇子皇女恭恭敬敬的冲师傅行礼,就连老皇帝说话也都是客客气气的,这时候他才对面前这个老头重新有了新的认识。

从皇宫回来后,天阙子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就连一路上那唠叨的老头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术士的不同寻常。

回到山里后,天阙子靠在外面的月亮坐了一整晚,整个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取而代之!我要取而代之!!

冷风从天阙子身上吹过,把激动得一身汗的他唤醒,冷得打了个哆嗦的天阙子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醒过来,仔细一看,天竟然都已经露出鱼肚白了。

天阙子收拾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心里面已经想好怎么不经意的和老头说自己昨天不对劲的原因了。

天阙子走到白石殿前,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住进来的!”

在这之后,天阙子练习越发勤奋,虽然白天依旧装作不太懂的模样,晚上却拿着更难的术法慢慢研究着。

就这样,天阙子很快到了三十岁。

整个五门只有他一个少主,虽然在其他人看来他的天赋有些不令人如意,但胜在为人不错,所以也没有谁不同意他的身份。

这时候天阙子慢慢的踏进了京都的豪富圈子,那些请不到老头的皇亲国戚,总是变着法儿来请他去府里坐一坐。

最开始天阙子还有些避讳,偶尔去谁家看看也做得比较圆满。

后来发现老头闭关好几个月见不到人,这种小事不会惊动长老堂,其他人又每资格管他,天阙子渐渐的就不太避讳了。

每个月天阙子总有那么十来天是在京里各个高门大户里住着,他喜欢那种被人尊敬和崇拜的感觉。

渐渐的天阙子数十天不回山也没人说什么,可能因为是术士的缘故,三十出头的天阙子看起来仍旧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年。

穿了一身文士服,打着游历的旗号,便由此南下了。

天阙子似乎没有刻意在哪里停留,走了一路看了一路,若是遇到喜欢的府城,就留下来住几天。

一路上天阙子也从不表明身份,住的地方也都只能算是中上,看模样倒真是出门游学的学子。

天阙子的喜好不定,今天可能因为一朵花留了下来,明天可能又因为听说临城的小食而离开。

后面跟着的人却是暗自喜欢,这种不急不忙又喜好不定的主家,既不会被仇家盯上,也可以让他们好好休息。

跟在天阙子背后的人不止一批,他在京里游荡了大半年,几乎每个说得上名号的人家里他都去坐过,这次出门又没有瞒了人,那些人家都希望和天阙子接个善缘,所以就派人跟着了。

也不算偷偷摸摸,好几次这些人和天阙子都同住了一家客栈,出官道的时候也会遇到,本想等天阙子发现亮出自家名号,即使一路上没能帮到忙,可也能得个人情。

偏偏天阙子不知道是不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竟然是半点都没有发现,好几次那些人都想着干脆冲出去直接拉开说明得了。

到了青府后,天阙子坐在茶摊上和卖茶的老头闲聊,他们才知道这里竟然是天阙子的家乡。

“我小时候不是住在这儿,是住在铭县,只是不知道那里还是不是小时候的模样。”

天阙子和卖茶人聊得高兴,卖茶老头感慨铭县出了只金凤凰。

或许是因为到了家长的缘故,向来滴酒不沾的天阙子也在酒楼喝了一小盅酒。

只是天阙子没有急着去铭县,反而在青府呆了好几天,从街边小吃尝到知名酒楼,这时候去铭县调查天阙子身份的人也都回来了。

“小时候听人说起过青府,说青府的建筑高大,说青府的热闹,说青府的酒楼只有特别有钱的人才能吃得起……”

天阙子似乎喝醉了,浅笑着冲着那个扮成文人的管家说道。

前几天有一批耐不住性子的人想了这么个主意,找个人扮成书生去接近天阙子,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

果然,天阙子一听见有书生大谈易经,立即就上前攀谈起来,两人一起吃饭游历了一天。

“那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在青府,坐在那传说扶栏上都有雕花的地方吃饭喝酒……”

那中年文士听了天阙子的话微微点头,好像有些感慨:“是啊,小时候就连街边的白肉包子都吃不起,只有逢年过节能吃上一顿。”

天阙子长叹一声:“现在我也算了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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