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袭击之人就没有一人逃出吗?”公子爷问道。
“尽皆身死,而且”中年刀疤男苦涩一笑,话到嘴边,却是不敢再往下说了。
“说,有什么发现?”公子爷冷声道。
“而且,那些人一副死士作派,将咱们的死士的手段展露无遗,看上去,一模一样!”中年刀疤男只能说出了实情。
公子爷一听,满面严霜,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你是说,这些家伙居然栽赃陷害咱们?”中年儒生满面震惊地问道。
“不错!”中年刀疤男点头道。
中年儒生不由得看看公子爷。
久久,公子爷并不说话。二人看着他,也不敢再说什么,房中久久安静,无一丝杂音。
“查探清楚了吗?那些人是什么人?”公子爷缓缓开口道,但那声音中的冷意却是仅人寒颤不已。
“没有,根本就毫无线索,咱们的内线已经传出信息,那些家伙身上毫无线索,无从查起!”中年刀疤男苦涩地抿抿嘴,摇头回道。
“查!务必找出这幕后黑手!”公子爷满面严霜地下令道。
“诺!”中年刀疤男低头应命。
“公子爷!”中年儒生担心地望着满面严霜的公子爷,轻声叫了一声。
公子爷翻起眼睛看了一眼他,其中的寒意令他打个寒颤。
“公子爷,那些人终究也是想要明中信死,是友非敌啊!不用这么针对吧?”然而,他有些话却不能不说。
“如果不是他们冒然行动,令咱们如此背动,无法成事!凭借尊主的护卫供奉,再加上突袭,此番咱们必然会将其拿下,甚至能够得到那些利器的制造之法,一举两得,这样难得的机会就被他们这样破坏掉了,咱们损失如此巨大,岂能让他们消遥?”公子爷恶狠狠地咬着嘴唇,恨声道。
中年儒生可没见过公子爷如此失态的情形,显然,此番公子爷真心怒了。
“如果只是陷害,我也不会如此生气,毕竟咱们的目的也是将明中信杀死,我生气的是,他们没有成事!而且那般安排根本就是送菜,岂能成功!如此蠢笨的盟友,不要也罢!”公子爷不屑道。
这?中年儒生苦笑不已,他们可没有咱们的惨痛教训啊!更何况听那当时的情形,明中信如果不是正好恢复,只怕还真的被他们刺杀成功了!
“行了,不用劝我了,现在最应该的是,严令所有人员隐蔽,不要再出外行走,更不要生事。接下来,只怕这京师又会兴起一番血雨腥风!”公子爷轻叹一声,吩咐道。
“嗯!”中年儒生点点头。
房中恢复了平静,公子爷在房中盯着一个地方,紧锁眉头细细思索着。
皇宫之中,御书房。
“什么?”弘治双目圆睁,望着眼前回报的牟斌,一脸的难以置信。
“启禀陛下,陈总管在回来的路上遇袭!”牟斌只好再说一遍。
旁边坐着的一众大臣满面震惊,面面相觑。
这是多久了没有发生过有官员在京师遇袭之事了!今天居然有幸得见!
但此番只怕陛下会震怒啊!不由得大臣们将目光投向了弘治。
“明中信没事吧?”弘治目光微凝,看向牟斌。
“他倒无事,安然无恙!”牟斌回禀道。
弘治轻出一口气,平复心绪,冷声问道,“那些袭击的匪徒呢?”
“尽数被击毙当场!”牟斌回道。
“击毙?”弘治一皱眉。
“也不能说击毙,只能说,这些匪徒皆是死士,见无法脱身,尽数拼命而亡,有那被擒之人也是尽数服毒自尽!”牟斌迟疑道。
弘治眉头轻挑,“自尽?”
“不错!”
“有线索吗?”
“手法很是熟悉,臣以为,有可能是弥勒会余孽?”牟斌担心地看了一眼弘治。
“弥勒会?!”弘治面色一沉,看向牟斌。
“臣有罪,未能尽数剿灭这些余孽!”牟斌连忙躬身请罪道。
哼!弘治冷哼一声,不悦之极。
“你们接手了吗?”弘治皱眉问道。
牟斌苦笑一声,“事情已经被陈总管管制,锦衣卫根本无法插手!”
“嗯!他遇的事就由他处置吧!”弘治一皱眉,随即自语道。
“诺!”
“陈准身边的护卫力量够吗?”弘治看看牟斌问道。
“微臣已经派锦衣卫沿途护送了!”牟斌回禀道。
“好!”弘治欣慰地看他一眼,赞许地点点头。
这处置老成持重啊!并未因东厂与锦衣卫之间的龌蹉而看东厂笑话,这一点值得赞许!
牟斌看到了弘治眼中的欣慰,心中一喜,自己这招棋走对了!
本来,他也想看东厂的笑话,但其中有明中信,他也不敢大意,但直接插手又不方便,毕竟,现在由人家东厂负责,自己冒然派人,那陈准必会以为自己取笑于他,起了冲突就不好了。
于是,他只好暗中派人护送,确保明中信的安全,毕竟,与明中信有那份渊源,自己得上心啊!否则日后见了恩师如何交待啊!
但未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陛下居然询问自己的安排,这真的是歪打正着,还得到了赞许,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不过,”弘治话峰一转。
牟斌连忙身形一正,看向弘治。
“这弥勒会余孽太过猖狂,必须清查一下京师了!”
这是敲打自己呢?牟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