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后院的时候,静远小和尚让苏清和在这儿避雨自个儿吩咐了几句就急匆匆走了。他看着静远和尚离开,直至不见背影,他的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消失,白皙的脸在朦胧的雨中忽明忽暗。转身,眼神打量着背后的屋子,他的眼睛里闪过势在必得的神色。

手慢慢推开殿后的大门,迈过高高的门槛一室的黑暗被惊人的闪电光照亮,有一瞬间苏清和看清了里面的环境,时间不长但与足矣让他关了门之后在黑暗中走却不被绊倒,这也许是上天让他重生给他的另一个好处,苏清和偶然间发现自己自从用了这个躯体后,大脑的记忆力总是特别的好,看到某样东西就能把与它所有有联系的特征记的一清二楚,就像是脑子里有一台仪器在播放一样,有一次他看了一本厚厚的大概有五厘米的样子的书,结果到了隔天苏清和再找那本书的时候他不仅能记得自己看到了那里,在什么地方折了痕迹,甚至连它的内容都能完整的复述出来。

关上了门,内殿里的最后一丝光线也被驱走。

黑暗中,苏清和凭借着脑海里的记忆顺利往更里走去,小隔间并没有多大,走了几步眼前就出现了微弱的光。步伐放缓,呼吸却在急促,苏清和知道这隔间的前边就是这大殿的外殿,隐约中还能听见有人在说话。外殿和主持大师的房间仅仅隔了一座金佛,和垂吊在横梁上的黄色长幔布。苏清和不敢露出声响,只得手脚更加轻慢,掀开了布幔身体慢慢往前倾靠近了离外殿咫尺近的金佛,殿内的人声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耳边了,身体一闪利落的出来,最后苏清和躲在了金佛背后。

外殿一直守着的保镖们将近站了半个小时,雨下的越来越大了,空气中流动着的尽是冷冽的风,不少人身上的衣服被雨打湿了,但是即使这样他们脸上依旧毫无反应,僵着的脸给寒风添了一丝冷意。这时外殿的门陡然间开了,出来的正是这一行人中来之前在门口和小沙弥应话的中年妇女。

“老太太有话吩咐了,让你们几个不必在这站着。”中年妇女的视线在几个淋的半湿不透的保镖身上转了个圈,脸色柔和,口里稍带着关心,“你看你们几个,都淋了一场雨个个衣服都滴着水,还站在这吹冷风,等到生病的时候,你们这几个就知道好歹,既然老太太都体贴我们这些下人,你们几个还不赶紧的换身衣服去。”这话说的让人听了心里一暖,几个淋雨严重的保镖看着中年妇女的眼神都不再是原来的无动于衷,而是透着感激,毕竟他们也是人,不是铁打的身体,但是···

似乎是保镖中的领头人物,体格健硕,面容虽普通但看走路的姿势强健有力,底子不弱。他从站着的位置上走出来,“英姐,保护老太太这是我们下人该做的事,老太太体恤下人,我们这些个下人个个心里感激的很,但是如果淋这点雨就有人受不了,那这些人就不配为唐家干事了。”嘴里说着极谦卑的话,一口一口的下人把身姿放的最低,但是直视中年妇女的双眼却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锐利。

那男人的眼神似不禁意往那些原先意动的几个人淡淡一瞥,目光对视的一瞬间,那几个人顿时感觉身体一寒,下雨的天后背竟出了一身冷汗。

眼神转了又回来瞧了眼中年妇女,似诧异,“英姐干嘛那么紧张。”

英姐面色如常,暗地里衣袖的手却慢慢捏成了拳头。最后,眼神瞧了眼那些个站成一排的人,嘴里朝他呵呵笑了下,意有所指“这不是见着南头的威风近来越来越大了吗?”

两人相互对视着,脸上都是笑意却同时看着对方的眼神丝毫没有温度。

那男人突地又一笑脸色柔和下来,“老夫人既然心善,体贴我们这些下人,虽说职责是职责,但我们也不要不识好歹,扶了老夫人的面子。”转过头,对着那几个淋雨的人道,“你们几个没听见英姐的话吗?还不赶紧的,麻利点换衣服去。”

“英姐你看,这行吗?”

英姐一眼没瞧那些个人,只是看着他,“那南头自己呢?”

听此话男人的眼神定定盯着英姐,锐利的眼神毫不掩饰,英姐只是笑着却毫不退让。

“我自然是···”

英姐心里一紧,手更加捏紧几分,脸色却仍旧如常,“是什么?”

南头却朝她淡淡笑了下,转而消逝,“我自然是,一样的。”

看着那个男人慢慢退下去的背影,直至不见,英姐隐在衣袖下的手才慢慢放开,最后再瞧了眼留下的几个人就转身回了殿内。

感觉有人要进来了,苏清和立马压低身体呼吸放缓躲在金佛后面。

英姐推开大殿的门,转而又关上。

“阿英,怎么?外面的那些人不肯走吗?”

“不是,老夫人。南头已经走了。”

苏清和隐藏在金佛后面蓦地听见两道声音一问一答,似乎是主子和仆人的下属关系,而且听声音判断这两人定是年纪很大的妇人。刹那间脑子里一得出这个事实,苏清和心里立即一喜,身体心奋微微颤抖。他清楚这两人中间必定有一个是唐老太太了,回话的人称前者为老太太这就更加佐证了苏清和的推断。

殿内,主持大师已经念完经文从蒲团起身站了起来,他的手捻着佛珠,而和他一起站着的则是满头银丝,年纪约过六十的老妇人,瞧着脸色和善的很,嘴角微笑带着一团和气。

“这是怎么了,英姐你脸色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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