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敏感的双脚被握在手里,又泡在热水里,霍云深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到双脚上,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质问的话来。

并且凭他们俩人的关系来说,自己就像是个被养在外面的外室,见不得人。若是个女人还好说,被楚家发现了顶多是断了联系,可自己是个男人,摸不准楚家会怎么样。

有时候想到这些东西,霍云深的心里沉甸甸的。

他和楚楦的快乐,是偷来的快乐。

“你别不开心。”楚楦那么细心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心里的压力和不安,可是他现在羽翼未丰,好多事情需要慢慢来。

霍云深他不想放手,家里那边也想好好处理好,需要一个过程。

“我说过会永远对你好的,不管发生什么。”楚楦待他的温柔,在这半个月里面,淋漓尽致。

“我相信你的。”不管心里怎么想,霍云深嘴里说道。

“嗯,你的身体最近好了不少,我真高兴。”自从上次跟霍云深有过肌肤之亲,后来楚楦一直很克制,没有真正碰过他。

晚上睡在一块儿,顶多是亲亲抱抱,连摸都不敢放肆。

有时候见他忍得辛苦,霍云深也自行宽衣解带,想配合他,但是他拒绝了。

“为一个人能忍住*,才是真正的喜欢,我喜欢你不是喜欢和你上床。”楚楦的话,总是让霍云深动摇自己对男人的认知。

他是真的很好。

好到有时候让霍云深惶恐不安,自己真的值得楚楦这样温柔以待吗?

“今晚外面很热闹,我陪你出去走走?”楚楦替他穿上鞋,看了看外面,好像今天晚上有退休老人举行灯会。

“可以吗?”来到城里落脚之后,霍云深深居简出,不敢轻易露面。他害怕被霍家找到,也害怕被楚家的人看到。

“没事的,相信我。”楚楦拍拍他的手,立刻进房间取了口罩和帽子。

给霍云深披上一件薄薄的外套,他们就出门了。

第一次和楚楦手挽着手出现在人群中,霍云深是愉快的。他望着街边来往的人群,漂亮的花灯,在口罩里面微笑。

双手一直抱住楚楦的手臂,抓得紧紧地。

楚楦保护着他,为他拨开拥挤的人群,给他无尽的安全感。

“看,那只兔儿灯漂亮吗?”楚楦说着,掏出钱要买下来。

灯面上还是空白的,霍云深心中痒痒,也点点头,然后找老板要了笔墨,自己提了两句话。

“原来你还会这一手,真是个才子。”楚楦瞧见了,笑得分外开心:“是我疏忽了,赶明儿给你买一套文房四宝,让你多多留下宝墨,我得珍藏起来。”

霍云深被说得不好意思,写罢就搁下笔,说:“雕虫小技,跟大家比起来差远了,谈不上珍藏二字。”

“不管,什么大家不大家的,我都不认,我只认你写的。”楚楦提着那只兔儿灯说:“你写的就是珍宝。”

“你这张嘴巴……”蜜里调油地,有时候真不敢相信,他不是个花花公子。

“我这张嘴巴,只向着你。”楚楦把灯给他提着,脸上温情满满,在灯光的映照下,他英俊逼人,惹来不少小姑娘注目偷望。

他是真正的名门世家子弟,自然是女孩子关注的对象。

霍云深满颗心泡在醋缸里,一下子酸不溜丢的,说着气话:“不如娶个妻子,这样就不会有人为难你。”

省得被左右为难,被全城的姑娘惦记。

“这……你说得不无道理。”楚楦居然真的认真考虑起来,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脚尖马上被踩了一脚,痛得他错愕万分,一向安静冷清的霍云深,居然会耍性子踩人?

“你是认真的?”霍云深冷着眉目,握住花灯手柄的手指,指节泛白。

“这里人多吵杂,回去再跟你细说?”楚楦怕他误会,连忙安抚他:“你放心,不是你想的那样,放心放心。”

不知道楚楦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霍云深心事重重地跟他回了小洋楼。

一进门,楚楦眼睛亮亮地拉着他的手:“你嫁给我好不好?”

霍云深整个人一愣,他心里甜蜜又苦涩,直接狠狠地抽出手来:“快说正事吧,少跟我打马虎眼。”

“哎?这不就是正事?我想娶你,跟家里说我要娶你。”看到霍云深风雨欲来,即将发火的表情,楚楦一口气说完:“是这样的,你暂时扮成女子好不好?等成了亲,我带你去外地发展。目前父母都还年轻,等过个十年八年,我再带你回来。到时候木已成舟,看在咱们相守十年的份上,父母也没那么残忍拆散我们。”

“……”怔怔看着他,霍云深不敢相信,这幅未来的蓝图,真的可以实现吗?

“还是,你不想离开本地?不想去外地发展?”楚楦心里惴惴地,生怕霍云深不愿意。

“不,可以去外地。”这个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霍云深抿唇心想,只要楚楦愿意,去哪里都行。

想将来,他们在外地相守十年,过十年没有风风雨雨的安稳日子……怕是太美好了。

“那行,我今晚再好好想想,明天一早回家告诉父母。”楚楦敲敲脑袋,念念有词地嘀咕:“得好好计划,不得有误。”

霍云深见他这样,主动依偎过去,心中泛甜。

“你放心,放心,有我呢。”楚楦抱着他,在沙发上腻歪,心头又甜蜜又发愁。

第二天一早,二人气氛紧张地吃完早饭,楚楦便离开了小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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