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眼泪,黄娟凶狠瞪着眼前翻脸无情的老人。紫幽阁
想到手中的dna检测报告,只能愤懑离开。
韩家这些人,她是看透了。
手段卑劣不说,竟然还堂而皇之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跟着倪柔追出去,怕她想不开,一把握住她的手:“柔儿,妈会一直陪着你的,别难过。”
母女俩并肩走着,除去黄娟刚开始说了话,之后两人都保持沉默。
走出水岸雅筑的别墅群,黄娟松开倪柔,去路边打车。
“……小姐,你有病是不是?!想死别死在我跟前,滚蛋!”
蓦地,轮胎摩擦与谩骂声交织。
黄娟一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女儿摔在地上,跟前是一辆黑色越野车。
“柔儿!”
她立刻跑过去,把倪柔扶起来,“有没有哪里受伤?”
“想讹我是不是?”车主推开车门下来,阔气十足地把钱包掏出来,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顺着母女俩丢过去,“囔,拿着钱就赶紧滚!”
黄娟何曾被这样对待过,气得当场就要和她理论,却又碍于周围围观的人,只好忍住。
车主离去后,她才扶着倪柔打车离开。
于此同时,韩家佣人正在极力清扫饭厅的狼藉。
被倪柔这么一闹,韩家众人也没了吃饭的兴致,全都移步来到客厅。
韩英杰让韩正荣立即请律师过来拟定离婚协议,之后便是商讨怎么拟定。
接近凌晨,协议内容才拟定好。
把律师送走后,韩英杰打发他们去休息,这场闹剧算是放下帷幕。
齐泓道:“外公,我和阿烁就先离开。”
“今晚就在家里住下吧。”
韩英杰一直为上次的事而感到抱歉,想让外孙留下来。
最终,齐泓借着齐烁明早有通告为由,还是离开韩家。
齐烁坐上车,不禁感慨:“其实想想,表哥也挺可怜的,娶了这么一个疯女人。”
当初他们俩结婚的时候,就闹出不小的事情,当时还害得他哥在后面收拾烂摊子,如今闹离婚,又是这样。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保不准哪天事情就会曝光出去。
“怨不得别人,他有今天都是自己选的路。”
没有人逼他。
齐烁耸耸肩,颇懒地靠在靠背上,“初夏姐多好,和倪柔就是天壤之别,不懂珍惜啊!”
齐泓只是笑了笑,没有发表意见。
不过他很清楚,就算没有倪柔的介入,她也不会选择与韩立江在一起。
毕竟,厉泽阳较之韩立江来说,实在是优秀太多。
……
第二天清晨,倪初夏给岑南熙打了电话。
在电话中,并没有问什么,只是与他约在岑氏见面。
吃完早饭,厉泽阳先送她去了约定的地点。
到达目的地,男人握住她的手,“谈好事给我电话,我过来接你。”
倪初夏嗯了一声,叮嘱道:“现在天气热,很容易中暑,别太累。”
厉泽阳望着她,眉眼间的凉薄散去,只余柔和与缱绻。
下了车,倪初夏朝他挥了挥手,走向岑氏。
岑南熙和前台打过招呼,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办公室。
“你先坐一会儿,我处理完事情马上过来。”岑南熙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埋头处理文件。
自白夕语落网之后,他便一头扎进工作里,让自己忙碌起来。
不是没有想过他与云暖的事情,只不过想到他在岑氏并无地位,就无法兑现给云昊的承诺。
所以,他必须振作起来。
约莫半小时,岑南熙起身走过来,替她换了杯水,问道:“有什么事?”
倪初夏接过纸杯,开门见山道:“和你谈谈曼曼的事情。”
“曼曼?”
岑南熙眼中划过一丝诧异,随后说:“我…其实和她已经很久不联系了。”
应该有小半年的时间没联系,最后一次交集还是在医院。
那次谈话之后,他也终于决定退回自己原来的身份。
“我找你不是谈你和她的事,而是想了解她的小时候。”
倪初夏把纸杯放到桌上,继续说:“譬如她在到你们家之前住在哪里,是经谁的手办的领养手续,这么多年有没有人找过她?”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岑南熙眼中的诧异与疑惑消散,明白她的意思,“你想给她找家人?”
倪初夏点头:“还有几天就是她的婚礼,想试一试。”
“她以前是在珠城孤儿院,不过经过这么多年,老一辈的员工怕是早就不在那里了。”岑南熙思考着,继续回答后面两个问题,“是我爸亲自去办的手续,这么多年并没有人找她。”
其实,很久之前,他也想替她找到家人。
可是几番调查都无果之后,便放弃了,也曾想,或许她的家人已经不在,不然谁会舍得把她这样好的姑娘遗弃。
倪初夏心里多少会有失落,只是片刻,便重拾信心:“能帮我见到你爸吗?”
岑南熙应下来:“这个点他应该在办公室,你跟我来吧。”
见到岑奕兆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半。
“找我有事?”
毕竟是浸淫商界多年的人,就算倪初夏曾经为难过他,他也不好为难小辈。
“岑先生,以前多有得罪,还请谅解。”
倪初夏礼貌地道了歉,才向他提及关于岑曼曼的事情。
岑奕兆眉头拧起,思索一会儿,说道:“这事过去快二十年,很多事我也记得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