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显笑道:“明明是叫人去送死,还要搞得如此体面。”
玉扇道:“你在金陵惹出这么多事,都活了下来,去洛阳就怕了?”
“怕要是有用,我情愿怕的尿湿裤子。”俞显道,“世间怎么会有季广和顾大这种人?偏偏又都让我给惹上了。”
玉扇道:“我平生只佩服三个人,顾大先生是一个。”
玉扇这种双眼视若一切为无物,内心高傲的人,心甘情愿说出佩服谁,实在是稀奇事。
俞显问道:“季广也是一个?”
玉扇点了头,缓缓道:“南来北往,数不尽的诸侯,可全天下,就这么一个季广。”
“那我就去会会他。”
玉扇眼中流露奇异之色,问道:“何时启程?”
俞显道:“现在。”
玉扇问道:“崇武庄那边有什么事要交待吗?”
“多虑了。”俞显神采中那股绝对自信展露,世间任何事,都比不过他心绪涌上的一刻。
玉扇问道:“没有顾虑了?”
俞显看向玉扇:“给我备上一件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