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沿着城郊人烟稀少的公路狂飚着,风掀动了她的发飞舞着,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划过了有些空旷的郊野。

贺晋年跟得紧紧的,心里一下一下的收缩起来,这小姑娘是要干什么?

整整一个月,她就好像躲进了自己的壳里似的, 没有人走得进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没有开口跟他多说一句话,那种感觉真的是压抑到不行,当管家说她准备出门时他还是欣慰的,出去透透气也是好事,却没有想到管家小心冀冀的说了,是她自己开车出去的。

听到叶宁自己开车时,他还是震惊了一下,叶宁平时很少自己开车的,或许是不熟悉国内的路况,或许是她有些犯懒,更或许有别的原因,反正回国这么长的时间里,她都没有去碰过方向盘。

如果一件特别的事情在特定的时间点发生时,肯定就有特别的意义,是失去了孩子对她的打击太大吗?大到令她性情大变?

春日里依旧凉薄的风吹着,温和的光线照在了汽车上,在贺晋年的视线里,那部红色的车奔放的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男人的目光沉静的可怕,紧紧的盯着那一团火焰踩着油门跟了上去。

看着那团火越开越快,贺晋年放弃了堵上她的念头。

焦灼的放慢了速度,他是有些担心的,开的这么快出事了怎么办?

这种念头,一旦钻入他的脑子里的时候,就变成了执念,他不敢再跟得太近。

因为叶宁好像执意要和他比较似的,他要是追得紧一点,叶宁的刹车就会踩得更猛一些比他更快的开着,当他放慢速度时,叶宁也就不会开得那么快了,他的是商务车提速时肯定是比那陪跑车要弱一些的。

叶宁的车速慢慢的缓了下来,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道路上,可以不去看后视镜里远远的跟着的那部车子,如果越看她的心就会越慌乱,

其实即使不去看她依旧可以感觉到,跟在后面开着汽车的那个男人灼热的目光。

这种紧紧的跟随和在沉默里的注视,都在无形中产生了巨大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与贺晋年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僵局,一种无法打破的僵局。

贺晋年永远都不知道,为什么叶宁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起了变化,他不是神就算是可以只手遮天,也有一个范围是他控制不了的,而且他更是想不到秦双会勾结着陆初晴录了他的话,而那段录音又辗转让听宁听到了,时间的节点刚刚好,那么凑巧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了一起。

叶宁在猜想,如果她停下来,拉开车门走下车去,贺晋年肯定也会停下车来,然后冲着她伸出双臂,如果是以前就这样在公路上遇到,她自己会开心的加快脚步冲上去,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的扑在他的怀里,把脸贴在他怀里的那一刻,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而他的手臂会紧紧的抱着她,手臂结实有力量,他身上的气息更是好闻的,层次分明的麝香味,总是会蛊惑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得快要溶化。

那种悸动总是会让她感到莫名的甜蜜,可是一切都已经变了,这个男人在她看来就像陌生人一样,甚至比陌生人更糟糕。

只有深深爱过,才会有这样不深刻悲哀的怨恨……

或许所有的女人都会觉得,嫁给贺晋年这样的男人是幸福的,其实幸福是没有标准的定义,她认为的幸福,不是永无休止的物质享受,她要的幸福是独一无二的爱,她要的是她的丈夫只爱她一个人。

当务之急还有一件事情令他觉得头疼无比,那就是在她可以顺利的离开贺晋年之前,可能还是会发生不可避免的亲密的接触,但是她永远都不想再怀上这个男人的孩子。

她无法想象贺晋年有没能可能在她生完孩子的某一天,露出可怕的真面目来把孩子带走,他把孩子送给陆初晴,而她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孩子,这种事情永远都不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如果她一直无法再次怀孕的话,贺晋年会不会要她去做一次人工受呢?

他可以趁势将他与陆初晴的孩子植入她的子宫里,各种想法混乱得让她理不出一点头绪琮。

现在她只想要远远的离开这个男人,想到有一日她可以离开而永不相见时,叶宁的眼神里染上了淡淡的哀伤,在一开始时她想过所有的可能,却偏偏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陆初晴挑选来给她跟贺晋年生孩子的工具。

至于后来为什么贺晋年为什么改变的初衷,没有把受.精.卵放入自己的子宫里,而是真实的让她怀了他的孩子,她还是想不到也不想再去想,或许是他见色起意改变了想法,或者是什么别的,但是当时他娶她的初衷已经把她的心彻底的伤透了。

还有让她痛恨的是,她的小小贺那个在她摔下来时与她道别的孩子,她是那么的爱他,爱到心都好像被揉碎了一样,这全都是贺晋年造成的,总有一天她会讨回这些血债,他欠她的不止是忠诚的爱情,欠她的更是一条她最深爱的生命。

一想到这里,叶宁伸出了一只手捂在胸前,那种疼痛会开始几乎让她呼吸不过来。

车子越开越慢,最后终于缓缓地停在了路边。

她一想到她的小小贺时,那种疼痛是她从来没有尝到过的,好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划开了她的整颗心脏,划开了心脏里细小的血管,一点点的把她的心脏切成两半,痛的感觉随着血液肆意的流淌着,慢慢的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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