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贺晋年。
这些年来,他任着她提出各种要求,她以为那是因为他对她有一份情在,但是现在看来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秦双直挺挺的从在桌子前面,她觉得全身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攫住了似,无法动弹。
她知道自己要逃走,但是身体却因为巨大的恐惧而无法移动,甚至连想要尖叫求救都发不出声音。
这一次她是真的触了贺晋年的逆鳞了,瞪着一双眼惊恐的看着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来。
贺晋年的一双眼睛已经没有了半丝的温度,他的指尖尚存着女人的体香,还有那种细致绵软却又充满弹性的触感,这本来应该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但是却被这眼前这个不识趣的女人给破坏殆尽。
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那盒药,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折开了药盒拿出了几片小药片,秦双已经全身发抖起来,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看着贺晋年动作的陈管家已经面无表情的端来了一杯水,在贺家当管家总是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大少爷在做一件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就知道下一步需要什么。
“你不能这么做……”秦双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是秋天挂着树梢上快要掉落的树叶,有一种濒死的感觉。
“没有什么是我不有做的。”贺晋年薄唇之间吐出的这几个字好像是冰渣子一般的冷得渗人,伸出了手捏住了秦双的下巴,然后迅速的把所有的药片都塞进了秦双的嘴里,接过管家手里的那杯水往她嘴里灌了一口,最后大掌捂住了秦双的嘴,逼着她把那些药片和着水吞了下去,动作干净连贯,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秦比吃下了几倍的药量。
当贺晋年的手松开时,她拼命的咳嗽着,把手指着伸进了嘴里尝试着催吐,想要把那些吃下去的药给吐出来,却被一双大手按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吐出来多少,你就再吃多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多陪你一会儿。”贺晋年说完之后,拿起了管家递上的那条温热的白毛巾,优雅的把手指擦了干净。
他不喜欢手上有女人的气息,更不喜欢沾上女人的颜色,手指上的那道刺目的红是秦双嘴唇上的口红颜色,他喜欢女人嘴唇上水润的,淡淡的米分,或者是在害羞咬着唇时变成了水光滟滟的玫瑰般的娇艳,不带一点点人工的制作,天然得好像是透着柔软的绚丽宝石。
一双眼睛恨恨的看着贺晋年,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着,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起来,贺晋年把毛巾扔在了桌面上,然后转身离开了餐厅。
秦双按着肚子,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绞痛,痛得嘴唇都发麻了:“我要去医院……”
贺晋年回到房间里,发现叶宁竟然就真的睡着了,卷着蓬松柔软的被子,安静的睡容如同天使般的恬美。
他走向了她的衣帽间里,长毛地毯吸走了他所有的脚步声,房间里安静得好像没有人回来过似的,叶宁早已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他推开她的衣帽间,跟别的女人相比,真是少得可怜 ,即使她今天出去买了几件衣服,也依旧令人看起来有些不忍,这是他失职了。
翻动了那几条漂亮的裙子,然后走出了衣帽间,发了个信息出去。
在他洗好澡,穿着睡袍拿起手机看到信息回复时,脸上的表情比刚刚让秦比吃药时更加的森冷,寒气四溢。
柏佑辰?
这个一直在叶宁身边的男人,到底担任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叶宁回来之后,他也紧跟着回来了,今天叶宁应该就是跟他在一起的,所以连这几件衣服都是这个柏佑辰买的单?
他的妻子需要别的男人送衣服吗?
一步步的靠近,走向了沉睡之中的叶宁,在黑暗里掩不住的是身上汹涌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