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缓的驶进贺家,偌大的庄园依旧安静,安静得好像是整个世界都沉睡了。
叶宁一直对贺家的事情感到无比的好奇,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家。
一个家那么多人,好像都不曾出现过似的,除了吃饭时会聚到餐桌前,但是这么多人连吃饭都吃得冷清无比。
其实家里有多少人并不代表有多热闹,心不在一处的,人再多都冷清荒凉。
而且现在自己也被这样的气氛影响了,能不见就不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毕竟她只是一个贺家的过客。
秦双的卧房里,灯早就已经关了,窗帘却轻轻的挑开了一条细小的缝,她就站在窗边看着贺晋年下了车之后,下从把车停进了车库,他一手环着叶宁的腰从台阶上逐级而上。
他是中了什么邪了?叶宁这么明显的背着他偷人,他竟然一点火都没有,竟然为叶宁买了整个房间的衣服与用品,竟然就这么搂搂抱抱的回来了?
秦双发现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贺晋年,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男人。
她是在他身边最久的女人,从小时候就在了却从来没有看懂过他,这个男人的心思藏得有多深?
叶宁的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抗拒还是期待,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在黑暗之中偷窥着她跟贺晋年的举动。
管家跟下人们都好像被魔法变走了似的,当他搂着她穿过偌大的客厅走入电梯时,一个人也没有。
除了那个巨大的古董时钟还在摆动着发出滴滴嗒嗒的声音外,能听到的就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了。
“为什么这么紧张?”手掌下本该柔软的腰肢都变得有些僵硬,肌肉绷紧着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怕我真的让你起不来吗?”温热的气息喷洒从她的额头喷洒下来。
叶宁有些晕眩,男性的气息在这小小的电梯里翻卷着,掀动着气流让她都不敢呼吸了,深怕吸了他的味道就会被他蛊惑。
“我哪里有紧张了?”声音都有点轻飘飘了,好像是灌满了氢气的汽球,贺晋年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手指触着她的唇,然后从她的嘴唇往下,滑过她的精致的锁骨,一直到达她的胸前。
大手覆在了她的胸前,感受着如同擂鼓般跳动的心,一下一下的震动着他的手掌。
“不紧张,心跳这么快?”男人低沉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在空气中扬起,而他手掌的力度在慢慢的加大……
叶宁整个人都贴在了电梯冰冷的镜面墙上,贺晋年看着打开的电梯门,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还是你觉得电梯里刺激一些?”
他的话问得太过暧昧了,叶宁整个人如同一只猫般的窜出了电梯,一面回过头牙尖嘴利的说着:“大叔你这么老了,你才是受不了刺激的那一个好不好?”一面做了个鬼脸然后就窜进了卧室里。
小丫头,还敢叫他大叔?撩了他还敢跑得这么快?
推开卧室的门,叶宁已经一阵风似的卷进了浴室里,并且关上了门。
这是在跟他玩捉迷藏吗?贺晋年脱下了西装,一面走着,一面伸手优雅的解开了衬衣的上的扣子,黑色的衬衣敞开着,他伸出手推开了浴室的门。
“啊……你干什么?”叶宁正站在花洒下,细小温热的水柱落在了她的皮肤上,形成了让人眩目的光晕,她哪里需要什么华服美衣,她有着这世上令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衣服,就是她身上的这层如凝脂般的皮肤。
在光与水之中,氤氲着的热气里,她的皮肤白到好像会闪着荧光似的,像极了小时候曾经吃过的牛奶冻。
“不干什么,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好好沟通一下吗?毕竟我们都有代沟了。”男人的脸上看起来温和无害,走进去靠在洗手台前长腿交叠着,一副根本就不打算出去的样子。
“你先出去,你这裤子要是喷到了水就变形了。”叶宁心里有点着急,她不该去招惹这个男人的,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会吗?试试吧。”贺晋年赤着脚,脱下了那件早已衣襟大开的黑色衬衣丢进了大筐子里,皮带已经解下了,穿着那条奢贵的私人高订的长裤走到了花洒下面。
真的都湿了,叶宁呆呆的看着那个穿着西裤的男人,他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