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到辛者库吧,就当是这些年伺候韶然将功补过了。”赫舍里闰朗早已把湘水、湘如两人当做自己的女儿了,但湘如今日之事闹得实在是有些过火,心想让湘如去辛者库受受苦,或许能改变她的性情。
可湘如此时却害怕极了,她不敢想象辛者库是什么地方,听说若衣服一点污渍那里的嬷嬷就会施以暴力。她的两条腿都抖得不听使唤了,两手还是牢牢地抓着桌子,任凭旁人怎么拉她都拉不开半寸。
一个绝美的后殿,比樱子她们年龄稍长的女子正在为东南亚暹罗邦国送来的无忧花摘掉凋零的那部分。
这花生长在热带,在紫禁城内难免会凋零,甚至不能存活。
可是那女子叹忧:“这无忧花本该无忧,不干净的东西来了就凋零了。”
“娘娘,那董鄂格格现即将嫁与六王爷,以后您可安枕无忧了。”
“但愿这样吧。”那女人依旧愁容未展:“唔,赫舍里韶然那边都办好了?”
旁边的奴婢很是机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她的主子说的是韶然身边的湘如便说,“娘娘都办好了,辛者库的人收了我们的好处自然会让她吃点苦头。”
“嗯,到时候我们施以一点援手她才会把知道的事知无不言的告诉我们。”
女子这时候才开始有一点笑颜。
与此同时,樱子急着回去看受伤严重的良子,只有香气蔓延到她鼻尖的牡丹才使她目不转睛,她轻而又轻地吸了口气,好香…在江户她闻过满天的樱花,却从未有这芳香。
她忍不住转眼去看那些盛开在枝头的牡丹,艳的让人心生嫉妒,就像这后宫有人哭也有人笑,全凭皇帝的一念之间,要她像牡丹一样与后宫争奇斗艳,恐怕她会不适应的。她虽然很想驻足观赏,不过她得赶快去看看良子,这孩子没她不行的。
收回眼光的时候,她无意看见假山旁边的几个奴婢都用奇怪的眼神在看着她,她向她们微微一笑,果然她们都各自闪开了目光。来到京城,她已经改变了当初在江户的随意洒脱,已经适应了别人的流言蜚语。要是在从前,她早已去从上前跟那人争执了,而如今她却没有,改变其实是件很难的事。
那些人早已离去还在轻声说些什么,但那声音不算小,大到樱子足够听清她们说了什么,时不时的还回头看看她,她们大概是不怕她的吧,樱子想。
“看她进宫后,身体越来越圆润了,难怪六王爷会放着家世显赫的赫舍里格格不娶,而选择了这个空有其表的董鄂格格。”
“要我说啊,六王爷大可把那董鄂樱子娶进家门做个侧室就好了,董鄂氏一族在朝中可不算什么名门,怎么能比得上赫舍里格格。”
“快走吧。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格格,追上来就不好了”
不守妇道未婚先孕?没有家室又空有外表吗?说的很准。樱子苦笑,但在这京城她自以为很幸运了,她有爱她的玄嘉王爷,还遇到了干娘,就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可是因为肚子里这个孩子却连累玄嘉和她一起被人耻笑。
这时樱子又不合时宜的孕吐,差点失了态。
她不敢抬头看旁人是怎样看她的,是嘲笑还是怎样,她不敢想,她只想快回去。
但是越走越觉得吃力,身体乏累的让她受不了,就像是灌了铅一样,额头上竟冒出丝丝细汗。
正巧此时路过御花园的皇后郭络罗嫣儿路过御花园看到了这一幕,竟然破天荒的让人停了轿撵自己亲自去扶。
清益嬷嬷看着这样的皇后欣慰的笑了,但是难免有些奇怪,这个郭络罗嫣儿自小就不会主动管别人的闲事,如今却主动扶这个准六福晋,难不成真转了性情了?清益嬷嬷看着皇后长大,看着这样的嫣儿自然替她高兴,不格眉眼间竟有几丝像自家的夫人。诶?这种感觉令她不由得揉了揉眼,又走上前去,想看的更仔细些。
不过这一下可让清益清楚的看到了樱子小臂上的梅花痕。
难不成这是当年走丢的大小姐,不过这个想发只在清益脑子里存留了几分钟。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清益嬷嬷努力意志自己的情绪,她想。
她深深地记着当年的文茵小姐,四五岁就熟读各种诗书,模样更是没的说。凡是见过她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都夸郭络罗老爷和夫人有了这个女儿是如获珍宝,可是,唯一不足的一点是,她的右臂上有一片红色胎记,占据了大半个胳膊,甚是吓人。而眼前的董鄂姑娘手上的,形状竟似梅花,比文茵小姐的淡了许多也小了许多。
也许这是上天结下的缘吧,让这位与夫人一般长相的孩子出现在皇后面前。
想着想着,她看见皇后已经把董鄂格格扶上了皇后自己的轿撵,这可是头一次啊,早知道,嫣儿从小就不许任何人动她的东西。
这可真是上天成全,皇后真的变了。清益嬷嬷从心里为嫣儿感到高兴。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样酷暑的日子里,出门竟然不带个丫鬟。”嫣儿心急的问。
“良子病了,我让她们都陪着她呢,没想到身子竟然这么不争气。”樱子笑着说。
格,她可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照顾身边奴才的人,半开玩笑道,“这个样子可不行,主子就该有个主子的样子,等你嫁到六王府被下人欺负,看你怎么办。”
皇后身边的丫鬟都是一副惊呆了的样子,不是因为皇后现在正教育董鄂格格不能对奴才好,而且因为她们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