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夷老的立场,让我先把须夷老帮忙的原因说出来,夷老再决定应否助我。”

接着毫不隐瞒把今趟到长安来的目的说出,然后道:“我们今趟要对付的是魔门的人,对李家有利无害,而最大的得益者可能是李世民,李世民更清楚此事。”

欧阳希夷露出震骇的神情,皱眉道:“竟连尹祖文父女亦是魔门渗入唐室的奸细,此事非常严重,我必须和李渊说个清楚。”

沈牧道:“万勿如此,首先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其次是若李渊问夷老消息来自何方,难道你告诉他是我沈牧说的吗?若李渊认为夷老是为李世民诋毁尹德妃,事情会愈弄愈糟。”

欧阳希夷终被打动,沉声道:“我可以在什么地方帮你们忙?”

沈牧欣然道:“听到夷老这句话,我既感激又开心。夷老可在两方面助我,首先是警告‘大仙’胡佛,暗示池生春与魔门有密切的关系,告诉他消息是宁道奇处得来,那就不到胡佛不信服。”

欧阳希夷为难道:“我可是个从不对朋友说谎的人。”

沈牧道:“那索性不告诉他是从何处听回来的。但说时着墨须恰到好处,若惹得胡佛状告李渊,我们的大计将告完蛋。”

欧阳希夷道:“可否透露给他消息是从李世民而来,这并非全属谎言,因李世民确知此事,又令胡佛不敢转告李渊。”

沈牧喜道:“姜毕竟是老的辣,这一着确是妙绝。”

欧阳希夷哑然失笑道:“不用拍我的马屁,我自第一趟见到你和子陵便心中欢喜,说服胡佛只是举手之劳。另一须老夫帮忙的又是何事。”

沈牧道:“此事要复杂多哩!夷老可知石之轩的事。”

欧阳希夷立即眉头深锁,点头道:“听说他成功从邪帝舍利提取元精,不但功力尽复,且尤胜从前,祝玉妍更在他手底下惨死。”

沈牧压低声音道:“石之轩刻下正在长安,进行他统一魔门两派六道的大业,且成功的机会极高。”

欧阳希夷色变道:“你们和他交过手吗?”

沈牧道:“我没和他碰过头,子陵却差点给他宰掉。”

欧阳希夷沉声道:“此事我当然不会坐视,要我怎样帮忙。”

沈牧把声音再压下少许,束音成线,送入欧阳希夷耳鼓内道:“我们晓得他藏身在哪里,而石之轩却不知道我们已掌握他的行藏。”

欧阳希夷动容道:“他藏在哪里?”

沈牧道:“夷老请恕我在这里卖个关子,当时机来临,我会请夷老通知李渊,把他藏身之所重重围困,只留一条退路,而我和子陵将会在那里伏击他。”

欧阳希夷道:“应否把道奇兄请来呢?”

沈牧道:“夜长梦多,此事必须在这几天内进行,夷老可否多留一两天呢?”

欧阳希夷道:“这个没有问题,你想我什么时候和胡佛说话?”

沈牧道:“愈快愈好。”

欧阳希夷道:“那就今晚吧!我们最好不用通过伏威联络,做起事来可以灵活点,我更不想他卷入此事。”

沈牧知他怕杜伏威和自己接触多了,说不定会反唐来助他沈牧。商量好互通消息的方法后,沈牧心情舒畅的告辞而去。

沈牧先到司徒府取长剑和换上夜行衣,还差一刻才是初更,正庆幸尚有点时间可在侯希白回来前与徐子陵研究杀石之轩的大计,因有侯希白在旁将不方便说话。

岂知等着他的非是理该比他早回来的徐子陵,而是婠婠。他先把面具脱下,始入屋见她。

这诡秘难测的美女赤足靠窗而坐,一副玉脸含春的迷人样儿,不认识她的肯定要晕其大浪,沈牧却是无名火起。

婠婠见到他不友善的神情,不禁黛眉轻蹙,幽幽道:“我又在什么地方开罪你少帅爷?”

沈牧在她旁隔几坐下,沉声道:“你怎知今早来的是商秀珣?”

婠婠玉容转冷,不悦道:“你凭什么说我晓得来的是商秀珣?”

沈牧怒道:“还想狡辩,若你不晓得来的是商秀珣,怎会故意遗下香气,累得我和陵少一塌糊涂。”

婠婠脸色微变,露出思索的神色,旋又回复冷静,柔声道:“我不和你争论这类没意义的事,你是否再不愿和我合作呢?”

沈牧心中却在思索她刚才的神情,那是从未在婠婠的玉容出现过的,什么事能对她产生这么大的震撼力,是否与她的天魔大法有关。由于在修炼上出了问题,才会留下香气。难道他们真的错怪她?

沉声道:“很抱歉!我们没有可能合作下去,我们和你的屡次合作,没一趟有好结果的,今次焉会例外。”

婠婠轻轻道:“少帅可知一事?”

沈牧苦笑道:“说吧!还要耍什么手段?”

婠婠凝望着窗外的雨夜,温柔的道:“婠儿对你沈牧忍无可忍,决定杀死你。”

沈牧失声道:“什么?”

婠婠起立朝后进方向走去。

沈牧跳起来在她身后奇道:“你不是说要杀我吗?为何却要入房睡觉?”

婠婠背着他止步,轻叹道:“我不是去睡觉,而是离开。刚才的两句话,在我心中早说过多遍,到现在终说出口来,舒服多哩!”

沈牧皱眉道:“你终肯招认,什么合作诸如此类全是骗人的。”

婠婠仍以粉背对着他,淡淡道:“是的!全是骗你。唉!沈牧你可知自己已成我圣门最大的敌人,一旦让宋缺与你的少帅军合并,我们多年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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