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求邢玉人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一个诚意。
我等待着她给我的任何答案,我心里细细的衡量,我该不该帮他们。
邢玉人说“我们给不了你任何的东西,我们代表的只是一群卑微求生的低级妖精,你问我们要诚意,哼,可是我们有什么资格能说给你的就一定能做到?弱者本身就是没有任何保障的群体。”
我觉得邢玉人这话说的很对,但是我作为一个寻求信心的人,得到这样的答案,我能满意吗?
我现在要说,我同情弱者所以不计较你们了啊?
“邢玉人,你作为人,你是怎么看人族和妖族的战争的呢?”
“罪恶,是战争给低级妖精带来了死亡,无休无止的挣扎求生。”
“那你想要在这场战争中做什么?”
“保护低级妖精的权利,生存的权利。”
“即使你拼命保全的这些妖精,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你说的好是什么?”
“会欺骗,会伤害,你觉得这样也能接受吗?”
“只要是有智慧的生物,谁不会欺骗,谁能说自己做的事情不会伤害别人!你能吗?璐璐。”
“...我...不能。”
“你都不能的事情,你要求别人做到,或者说你不要求人去做,你只是要求妖精,白泽兽的确伤害了一些人,可是他不过也是想活,他错了吗?他只是不够强大,如果他今日不必有求于你,他很强大,他能保护所有的低级妖精,你还会说他错了吗?”
“因为自己想生存,就对别人使用y谋手段,不顾别人的生命,这样的活着,这样不顾一切的活着,不论是人还是妖,我都不会救。”
“如果你救了,在他不需要伤害别人的时候就救了他呢?他是不是就不必活的充满罪恶感?”
“罪恶感是自己作的,不是别人强加的,今日他能因为生死而伤害别人,明日他为了其他的yù_wàng也能伤害别人,说到底,这不是无奈,是品德。”
“那你还想救山上的低级妖精做什么?”
邢玉人反问我。
“因为他们......我不忍心看着他们死去。”
“你凭什么界定忍心和不忍心?”
“凭我了解他们,知道他们只是被欺压的,被伤害的,他们是真正的弱者,没有能力反抗欺骗,压迫,无法决定自己的行为,对这个世道无可奈何却无计可施。”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想的。”邢玉人叹气。
我伸手将杯子拉到我面前“我不能救那些欺骗我的妖精,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怕,我怕救了他们之后,他们太厉害了,他们会为了利益再去伤害,再去欺骗更多的人。我不想我原本的好心,最后变成了别人的灾难,我不想被欺骗了。”
“伯言他活不长的,你要是不救他,他很快就会自己死亡,这件事,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你想要他死,他就死,你不想他死,我也不管,这就是我们能够给你提供的诚意。”
“好,我听说你们这又接受了很多快死的低级妖精,我会帮忙救治的。”
“谢谢你。”
“不客气。”
这次的会谈,以一种极为和平的对话结束,过程是怎样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并且我们双方都知道短期内,这种平衡不会消失。
在这个乱世中,我的能力只是一个医生,至于其他的,我坚持我坚持的,不忘初心。
在山上的时候,也时常会听邢玉人简单的谈起目前的形式,谢广澜为首的高级妖精已经占领了北城,并且在哪里建立了国家。
很多低级妖精都去投奔他们了,可是谢广澜因为救不了太多的妖精,便拒绝了所有低级妖精的求助。
老板成为了高级妖精的头领,也就是皇者。
人族失去了好几座城市,可是这也只是加剧了人妖之间的战争,人族使用很多新研究的武器对付妖族,妖族很多妖力高深的妖精也出动了。
战争越打越热。
邢玉人难免会居安思危,她问我,如果人族将山上的妖精作为目标,她该怎么保护这群弱势群体。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过姐姐当晚就出现了,她教我画阵法。
山上原本是有阵法的,但是谢广澜之前走的时候,陆野他们山上破坏掉了。
姐姐说,山上的阵法只要有人能修复,山上的空间就会自成一个世界,不受南城恶劣的空气影响,逃上来的低级妖精自然就是安全的了。
我想着这样也好,如果只是修修阵法就能保护他们,何必去费脑子跟谢广澜陆野他们争呢,他们一个个可都不是好对付的。
陆野手上还握着我亲人,我必须尽快安置好山上的妖精,而后去打听陆野把人给我藏哪里了。
亲人在别人手上怎么我都不快活,好在陆野是官方的,他不见我出现,肯定不会伤害人族。
我听姐姐说了阵法多么多么厉害,虽然心生向往,但奈何厉害的东西都不是一日能学会的,于是有些心急询问姐姐能不能她来修补阵法,姐姐的回答是给我个大白眼。
“我什么都做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学到本领?”
姐姐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我就和姐姐相约在晚上学艺。
我现在住在我以前的屋子里,邢玉人将小斐安排给我使唤,小斐住在我隔壁房间。
我还是很享受有小斐的日子,毕竟小斐的厨艺很好,跟他在一起真的不会挨饿。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