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默了一会儿,红袖又道,“不过,你别以为我佩服你打仗的本事,就会取消或者减轻当初对你的要求。”

景东柘自然听得明白,她指的是要他的命或者眼睛。

对此,他也不会讨价还价,更不会想尽办法逃避,他只是相信自己的心,觉得这个女子嘴上说得厉害,但心肠未必有嘴巴那般恶劣,他在赌,却并不告诉她,或者说,若是到了最后她还是要拿走他的命或者眼睛,他倒是也心甘情愿。

“对你而言,将来的损失可能会很大,所以如今,我尽可能让你有减少损失的机会。”

景东柘尚未明白红袖这番话的意思,便又听她道,“你要不要看我?”

瞬间,景东柘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真是一个妖精,一个厚颜无耻、不自量力的女人,难道她就笃定他想要看她,且会被她迷得气晕八素?

但事实是什么,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见景东柘还是看着地上不看自己,红袖继续道,“不看白不看,否则等你瞎了或者死了,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如今看一看,还能继续做做暙梦,反正,只要想着将来能将你那般,我什么都不介意的。”

大概是红袖这番话严重刺激到了景东柘,想了想,景东柘再没有多少顾忌,猛地抬眸,像是梦中的自己一般,大大咧咧地朝着红袖看了过来。

他再一次没有想到自己所要面临的情景,是他低估了红袖脫衣的速度,已经防备的强度。

就像是第一次在湖中央见到的那般,红袖身上只剩下最后两处遮掩,而这一次的颜色是白色,白色的棉布。

红袖朝着他嫣然一笑,似乎还极有格调地在他面前摆了一个漂亮的姿态,再朝着他放衣物的箱子走去,留给他一个同样能令人遐想万分的背影。

“你果真什么都不介意吗?”

红袖步子微微一顿,“嗯。”

景东柘犹豫了半天,还是将想要问的话问了出来,“就是让你做我一段时间的女人,解决一下身躯的需要,你也不介意?”

这话他也知道问得突兀,但红袖不也说得突兀?

红袖似乎稍稍愣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回答,“可以。”

景东柘以为她会拒绝,听到这样符合他需求的话却并没有让他感到庆幸与快活,反而心里沉闷得厉害,又问,“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未婚夫?”

红袖找了一件景东柘的里衣套在身上,便没有拿其他衣裳去穿,与营帐外的温度相比,营帐内的温度还是显得有些闷热,这样一件足够。

当然,她这样的穿着,露出双臂以及半条腿,还有白生生的脚丫子,甚至还有漂亮的脖颈与锁骨,实在是不同寻常,令人匪夷所思的,至少景东柘就觉得这女人太不自重。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他也曾有过女人。”

景东柘只觉得骇人听闻,这女人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这世道本就是男子可以多妻,但女人从来不可以伺候二夫。

红袖关上箱子,居然径直朝着景东柘走了过来,吓得景东柘直接滚到了床的里侧,且躲开了直视她的眸光。

这女人,无论怎么穿着,都像个妖精一般吸引他的眸光,可谓是風情万种。

红袖直接跪在景东柘的床畔,将上半身挨过去,故意娇滴滴地说道,“景将军,需要我帮你解决一下身躯的需要吗?”

听着营帐外哗啦啦的雨声以及雷电声,景东柘强忍着没有呵斥她让她滚出去,只是将本来不需要的薄被子将自己整个人包裹起来,声音难掩一丝慌乱,道,“不要,我是与你开玩笑的。”

“呵呵,真是令人失望,那等洞房之夜,我未婚夫可要占尽便宜了。”自言自语地说完,红袖便下了床榻,走到了桌子边坐下。

躲在薄被里的景东柘却不知道是被被子给闷热的,还是被红袖的话给再一次刺激到了,她的话岂不是在说,她还是个干净的黄花闺女?

不过,这样的黄花闺女他真是闻所未闻。

这一晚,天亮之前,雨一直没有停,红袖也没有离开,而景东柘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地躲了很久,两人再也没有谈过话。

不知过了多久,待景东柘耳力独到地听见红袖均匀的清浅呼吸声时,终于将头从被窝中悄悄探了出来,红袖就趴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睡着了,留给他一个侧身以及一个后脑勺。

她还是穿着他的里衣,即便是坐着,也尽显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直看得景东柘既觉得罪过却又遐想不已。

外头声音很想很想,景东柘终究捺捺不住地盯着红袖的身躯,在被窝的掩饰下,完成了一场这些天来,比较起来最为舒服的自渎。

他是个男人,有身份的男人,活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悲哀了,就是他手下那些兵卒,在有需求的时候,也会去烟花之地寻求解决,而他,大概是被父亲遗传了,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地去触碰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女人。

景东柘在难得的惬意中睡着,等他醒来之后,睁开眼朝着那个红袖坐过的位置看去,哪里还有红袖的影子?

外头已经有鸟叫声传来,没了狂风暴雨的声音,营帐里也是亮堂堂一片。

景东柘有些魂不守舍地下了床,在营帐里走了一圈,发现属于红袖的那些东西已经全部不见,而他的那条被她用来擦拭的布帛还躺在原来的地方,那条被她穿过的里衣则挂在一张椅子的背上,若非这些痕迹,他会觉得,昨晚就是一场荒唐的梦,红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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