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确是有能够逆转生死的圣物。”

众人屏息凝神,仔细听着它说出的每一个字。

“这圣物名唤天河织机石,形状像一块巨大的石板,上面篆刻着星辰日月。相传古代,人的命是由天上的星辰来决定的,这石头便是织出人生命轨迹的织机上的一块。它上面被天尘所蒙,要一甲子才能够重现天日,也只有在天尘消失的时候,由带有血缘之人将要复活的人放在神石上并触发它,就可以唤醒已经死去的生命。但是每次神石重现,只能复活两个人,然后天尘又会重新将它笼罩起来。”

“一甲子这么久啊!那等不到它重现天日,我们都已经死掉了啦!”香奴不等白泽把话说完,咋咋呼呼地插嘴道。

“你真没耐心,不要我还没说完就插嘴。”白泽瞪了她一眼道。“虽然天河织机石要一甲子才能重新使用一次,而且一次只能救两个人。但是我算了算,差不多过几天就是它拂去天尘重现于世的日子,而且你不是说要救你的爹娘吗?那岂不是正好两个人。”

“正是!说不定这不是巧合,是上天在助你呢,贤弟!”应龙兴奋捏起拳头。

“那……前辈,这天河织机石究竟在哪呢?”

白泽道:“说起来也不算很远,就在神州大地的灵气正中央的位置,昆仑山的玉珠峰上,峰顶有个常年被白雪覆盖的山洞,天河织机石就藏在洞里。”

在知闻谷休整了一个晚上,借此机会,夙夜还听白泽讲了许多奇异妖物的故事,让她险些都舍不得离开了,但是考虑到天河织机石很快就要重现,救人的事情迫在眉睫。众人从赶紧从谷中出来,乘上纸鸢,向昆仑山玉珠峰出发,开始了新的旅程。

据白泽说,昆仑山是灵山大川,所以周围布有能够遏制咒法之物的结界,到了山脚下纸鸢就不能用了,得乖乖一步步爬上山去。”

“那就等到了山脚下再说吧。现在先在纸鸢上好好休息下。”应龙笑道。刚说着,身下突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马嘶声、兵器交错碰撞的清脆响声,以及人的惨叫。众人透过云层看去,发现下面两拨人马正打得不可开交。一路人马手持弯刀,骑着高头大马,人少的另一队人马眼看着渐渐不支,但仍在殊死抵抗。

应龙皱眉道:“怎么样,贤弟,要不要下去看个究竟?”

张寻道:“反正我们已经知道天河织机石的下落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大哥一定是技痒难耐,小弟就陪你下去玩玩。”

此时在瀛洲仙岛上,桃木仙利用心神相通之术感应到张寻的灵力进入知闻谷,而后又向神州中央飞去的信息。他展开地图,仔细查看着弟子飞行的方向。

正在这时,魔辙悄无声息地走进仙居,将手中的佩剑哐当一声扔在他面前的书案上。

“喂!你一个人躲在这里看地图作甚?”

桃木仙被他吓了一跳,只敢客客气气地道:“没什么,只是小仙的一点私事。将军可是发现什么情况了吗?”

魔辙毫不客气地坐在旁边的软垫上道:“你还问我呢,我倒要问问你,接下来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我三十万大军驻扎于此,天天都找不到仗可以打,那何必劳师动众跑到这鬼地方来。”

桃木仙道:“小仙正在寻找新城时那个神秘老人的气息,希望能够找到他们藏身的巢穴。此事还需要时间准备,请将军稍安勿躁。”

魔辙冷笑一声道:“是吗。我看你花在你那个徒弟身上的时间倒是不少啊。”

桃木仙讪笑道:“虽然徒儿顽劣,但是好歹也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就冲着他喊一声师傅的份上,有什么困难,小仙也少不得要伸手相助。”

魔辙道:“本将军有些奇怪。你仙族咒法并不是凡人就可以轻易掌握得了的。那小子既然是个普通人,怎么能学会你仙家的本事,莫不是他身上有什么特别?”

“奇怪?他怎么突然提起那小子来?”桃木仙本来就是个谨小慎微的人,感觉魔辙今天话格外多,态度有点反常,心中起疑。他想到这儿,打定主意道:“其实小仙也不过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和劣徒相识,而后发现他颇适合修习我这清静无为的咒法,于是就带上山来了。”

“哦,机缘巧合?呵呵……”魔辙的黑色狰狞面具下突然发出低沉的笑声。“姑且信你这么说吧。但你如果有什么事情想隐瞒本将军的话,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哪里哪里。小仙一定将所知据实以告,不敢有所隐瞒。”桃木仙假装恭敬地低着头,实际上只是想掩饰因为紧张而不断抽搐的脸部肌肉。

那一支百余人的队伍高举着“岳”字旗抵御着五倍于自己的对手。他们据守着一个土坡居高临下,凭着一股狠劲,杀敌不少。但是土坡很快被团团围住,飞蝗般的箭矢射过来。顿时几个守在前面的士兵被射成了刺猬,痛苦地抓着扎满全身的箭矢倒在地上,从箭簇挖出的孔洞中流出鲜血,沿着土壤上的痕迹蜿蜒成河。

位居正中、头戴银盔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像是指挥,他手挥宝剑,不断砍杀着冲上来的敌人,身上伤痕累累,但他却毫不在乎,眼睛瞪得通红,敌人的血在宝剑挥舞之下四处飞溅。

但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难敌数倍敌人的合围。随着身旁最后两个亲信的倒下,他已成了孤家寡人。面对着围上来的敌人,青年男子扎稳脚步,右手紧握宝剑,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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